有總是從無開始的,是靠兩隻手和一個聰明的腦袋變出來的。
———(西班牙)鬆蘇內吉《人生哲學寶庫》P272
對話 我們每個人的一生玩的就是從無到有的遊戲:你能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從無到有的創作。然後從無中生出你的兒女,不斷地無中生有,才有了人類,動物、植物都是這樣無中生有出來的;然後從無中生有出社會、國家、物質文明、精神文明,也生出分爭、矛盾、戰爭與和平。
地球、宇宙也是從無中生有的,既然能從無中生出有來,那麼,也肯定有中也能生出無,若幹年後,你也就從有中到無了。天地間萬事萬物豈不就是這樣一場無中生有、有中生無的遊戲?!
誰都能從無中生有,有中生無,關鍵在於你來這趟人世,能否生出一點人生的價值,留下一點你的印跡。
後記
父親的一生喜愛看書寫作,大約從20世紀50年代初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工作時就被文學深深地吸引了,甚至可以上溯至他的中學時代土地改革時期,他就已經有詩歌散文在報刊上發表了。
但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的創作旺盛期卻是在62歲退休以後,70歲後才創作出版了他的長篇小說《咀嚼荒謬》《總是會有夢》以及短文集《滄桑散記》等著作。
這是怎麼回事呢?這中間的時間又到哪裏去了呢?
用父親一句詼諧幽默的話說:“關於時間問題就要請教《時間簡史》的作者大科學家史蒂芬·霍金了,我的時間可能是被天狗吃了。”這個話隻有看過他書的人才能理解。父親實際是個大忙人,忙在1957年以後的不斷運動折騰,忙於反迫害、解決自身和一家人的生存危機問題,一直忙到他50歲1982年落實政策歸隊至寧夏文聯才找到了他的一張書桌。因此,他常說的一句是“我隻能拉著時間的尾巴寫作了”。然而他卻是一個心胸寬廣、見識博雜、文化多元且又能化解人生的達觀老人,他從不氣餒,他像個孩子,一天到晚總是樂嗬嗬的。他說“天狗吃了時間”也隻不過是他開的一句玩笑。
今年春上,他笑眯眯地又交給我一部書稿《跨越時空的對話》,要我幫助他整理編輯。他說:“這是一部與中外古今聖人、哲人、偉人、名人對話的書,泛論人類生存問題的方方麵麵,你也可以參與對話寫作。”他說這部書的特點,像是聯合國召集了許多聖賢坐在一起開會,非常有趣。
聯合國開會?我很好奇。我深知父親是個性情中人,他的時間觀念強烈,我很快就把他寫的密密麻麻的四個筆記本溜了一遍。是的,父親博學多識,確實是像聯合國開會,非常有趣。可他對話的都是聖人、哲人、偉人、名人,其中還批評指責了奧巴馬總統,咱一個草民百姓能與他們對話嗎?我有點迷惑不解。
父親說:“怎麼不能?愛默生曾經指出人類有一個共同的心靈,‘柏拉圖曾經思想過的,我們也可以思想,聖人曾經感受過的,我們也可以感受。’是人類共有的心靈,使卑微的人與高尚的人緊密地聯合在一起。就在這個意義上,草民也可以與聖人、哲人、偉人、名人對話的。”
在父親眼裏,我們幾個女兒都是比較聽話的乖乖女,是父親的循循誘導我才參與他這部書《跨越時空的對話》的整理和寫作,也是父親的智慧和探索精神啟發和引導我思考認識了這個更大範圍的人類世界。誠然,這也是一部能讓人啟智、思索、擴大視野的好書。這是一部打開的書,這部書是能讓讀者參與其中的。
在我與父親合作的這部書《跨越時空的對話》即將出版麵世之時,我僅代表父親對於鼎力幫助我們成事的上級領導、出版社社長、編輯老師以及有關同仁朋友表示深深的謝意,衷心祝願這些好人恩人一生平安!
吳昕
2011年5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