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涵的視線始終也沒離開過那位老者,隻見他們慢吞吞地吃完飯,那個打扮妖豔的姑娘用手點著酒館裏的人,數了一遍,又低聲對老者說道:“魔生哥,我數了數,加上店小二,正好是七人,若是算上袋中的三個,恰巧是十人啊。”
老者輕微地搖著頭,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那姑娘卻又道:“還等什麼,趕緊收了他們算了。”
水墨涵歪著頭,聽到姑娘這麼一說,又見那老者手中的袋子被撐開了,便喊道:“小心。”
除卻那杜康爛醉如泥之外,眾人都被水墨涵的斷喝嚇了一跳,扭頭看來,隻見那水墨涵指著老者手中的布袋,對大家說道:“剛才那姑娘說,要收了咱們。”
雲逸靠近老者,仔細瞅了瞅袋子,笑道:“別這麼大驚小怪好不好,不過是條普通的口袋而已。”
水墨涵並不服氣,明明剛才聽那姑娘之言,就是針對他們的,便開啟天眼,凝神觀看,隨後大叫一聲:“義虎道兄,那老頭是鐵麵人。”
老者也被水墨涵的舉動驚嚇得不輕,心道,這個白發小子功力低微,曾差點死於自己的玄風斬下,他又如何能識破自己的身份,飛速地思忖了下,便以為水墨涵是在詐問,笑著說:“我們父女二人來此走親戚,不知你說的什麼鐵麵人。”
水墨涵運行全身的功力,將發力點凝聚在天眼之上,隻見水墨涵雙眉之間,射出一道金光,把老者的麵孔籠罩起來。
大家這才看清,老者的臉確是被鐵麵遮擋著,水墨涵對義虎又喊道:“前次在鳳麟洲,就是他襲擊的我。”
魔生已被水墨涵點明了身份,便搖身現出原形,魔菲叫著:“少與他們囉嗦,收了他們。”
魔生舉起布袋,沒等眾人出招,聽風早已拔出寶劍,飛身刺了過去,魔生卻躲在了魔菲身後,讓她擋住聽風的利劍。
義虎和水墨涵也都出手與她相博,魔菲以一對三,並不怯陣,而且越戰越勇,但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雲逸端起酒碗,大口喝下,才趕過來幫忙,魔菲此時落了下風,邊戰邊退,嘴裏喊道:“魔生哥,你在做什麼呢,趕緊將他們收入囊中啊。”
魔生卻回道:“快跑,咱們打不過他們幾個。”
“氣煞我了,憑咱們兩個,收拾他們還不就是小菜一碟,跑什麼嘛?”魔菲麵色通紅,又回頭喊了一聲。
魔生扯著魔菲的衣袖,猛地一拉,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慌亂之間,雲逸竟將魔生手中的九轉散魂袋搶了過來,隨後魔生和魔菲兩個人化成一縷黑煙,逃之夭夭。
雲逸翻看著布袋,嘿嘿笑著說:“竟這般不經打,沒過幾招,便逃走了。”
義虎接過布袋,打開袋口,往裏瞧了瞧,空無一物,又用手掂量掂量,又覺著很重,不知何故,便念起了驅魔咒,忽然從袋子裏蹦出三個人來,兩女一男。
忘憂逃出九轉散魂袋,就拔劍砍向雲逸,聽風手腕一抖,便將忘憂的劍鋒給撥弄到一邊,雲逸喊道:“你們真是恩將仇報,是我們幾個救了你們,為何要拔劍相向。”
忘憂收住身形,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並非是將他們收入袋中的老者和妖女,便吃驚地問道:“你們如何將我們救下的?”
雲逸指著門外的土路,說道:“剛才有個老者和姑娘想加害我們,已經被我們打跑了,卻被我將袋子奪了過來,誰承想,你們竟在這口袋之中。”
說話間,雲逸又將那布袋從義虎手中扯過來,遞給忘憂他們來看,忘憂這才收劍抱拳,連稱誤會。
雲逸將布袋塞進袖口當中,嘴裏還嘟囔著:“留著搬運些行李也不錯。”
義虎見忘憂身著道袍,便問:“敢問兄台來自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