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德這才了解,嗬嗬一笑:“這麼回事呀,那你倒說說,我刺繡到底是為了什麼?”
經過淩光一番解釋,偉德恍然大悟。原來當初在偉德的病房,淩光有意捏了捏偉德的手臂,經由小木棍檢測發現,由於當時接合手術完成的很幹淨,偉德的康複速度也很迅速,他的患處當時已經驚人的恢複了五六分,別人沒辦法發覺,小木棍確知道,他那使不上力的斷臂其實很富有爆炸力,肌肉也很結實,滿是能量的手臂本不可能無法負重,既然不缺力量,那麼很簡單,明明有力卻使不出,隻能說明一樣,大腦連接筋肉的神經線接合後沒有恢複,而這,也是斷臂接合後常常被人們忽略的一點,淩光為他做那些細致的局部鍛煉根本不是恢複力量的,而是在鍛煉他的腦連接神經,令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手臂連接大腦的神經磨合完畢,也虧的淩光細心,如果腦神經的鍛煉時間太晚,比如說稍稍恢複些手腕力量後才去進行(筆者:[伸筋結合手術]完成後不需做腦部鍛煉,力量本身是可以自行恢複的,隻是恢複速度較慢,且達不到完美狀態),而病人的恢複程度不能達到百分百,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無所謂,但偉德卻不可以,他是職業運動員。當然了,要想腦神經與手臂神經能夠最完美最快速的重新結合起來,腦神經的鍛煉是必須的,而淩光那先前準確無比的接合手術則是先決條件,否則無論做何皆是枉然。
聽完他的解釋,偉德似懂非懂,隻是嗬嗬的笑著,而單及海信二人早就已是滿眼崇拜了。
事後再有記者問到偉德恢複秘訣時,他總是哈哈笑說:“讓病人都去繡鴛鴦,能看見鼻子眼睛了你就成功了。”
事後,淩光又為那名四年前受傷、與偉德狀況近似的NBA球員重新做了手術,由於受傷時間太遠,所以手術難度很大,淩光那次手術做了足足五個多小時,他辛苦,球員的恢複訓練更辛苦,不過好在偉德那樣板在前,病人又有毅力,陪了他半個月,教會了他所有恢複事項,之後淩光便放心的將恢複訓練交給了那球員的私人醫生。
就這樣,淩光在美國待了兩個月時間,李邢每天都打電話來問候,他還真體恤下屬……而自己醫院再忙,他都不催促淩光盡快回來。
“這玩意兒有什麼意思?”淩光站在籃球場上,笨拙的將一個籃球拍來拍去,那木製的地板不停的發出不規則響動……
“誰知道呢,我也覺得挺無聊。”小木棍接了一句。
淩光站球場中央,偉德在籃圈一側苦苦的練著球,這幾日,二人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偉德就連訓練也要拉上淩光。這不,球隊定時訓練都結束了,偉德還在那邊獨自一人加練,他要把自己丟的這一個月補回來。諾大的球館就隻他二人,難怪淩光感覺無聊了。
“嘿!淩,來‘鬥牛’吧。”偉德衝著淩光大叫。
“我才不呢,咱們倆體形差太遠了。”淩光怪叫一聲。
“來玩玩了。”偉德嗬嗬一笑。
淩光:“你自己玩去。”
小木棍插口道:“我來投一球吧?”
淩光哈哈一笑:“你拿什麼投?”偉德莫名其妙的看著淩光。
小木棍不滿道:“你把球托住,就用‘我’就好了。”
“哎行行行,你想玩就玩吧。”說完淩光托起了籃球,描著籃筐等小木棍動作。
小木棍:“就在這兒?中線……”
淩光:“是呀,隨便玩兩下了,我過去那小子要拉我‘鬥牛’了……”話還沒說完,食指便不受其控製的一彈,籃球高高飛起、下落、應聲入網……
“嘿,你還真蒙進去了。”
小木棍反駁:“什麼叫‘蒙’……這很簡單嘛,照著圓心點扔出去就好了,很好控製麼,這要是投不進去才奇怪了。”
進了才真叫奇怪,他可是站在中線投的,你沒見那偉德一臉驚訝地盯著他嗎……
“淩!你練過投籃?”偉德走到淩光身旁一臉好奇問道。
“沒有。”
“嗬嗬,那就對了,你命還真好。”偉德嗬嗬一笑。
“切什麼叫‘命好’,這很簡單嘛,照著圓心點扔出去就好了,這要是投不進去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