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光也是誓要扳回麵子,他一步不讓的道:“他們治不了的,這樣做隻能切除腫瘤,不能完全消除腦部沉積的病毒。”
“哈哈哈哈……”除了淩光和李院長外,滿房的人皆放聲大笑起來,他們笑淩光太過無知,因為他們從沒聽說過腦瘤切除後可以完全消除病人腦部沉積的病毒,不要說兩位教授了,不管是誰來了也沒辦法,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現代醫學可以解決的難題,除非……那人是神……
李院長也是愕了愕,他沒想到淩光居然會拿出這麼個不是證據的證據來與兩位教授‘對簿公堂’,再一想,他又好像是明白了,他認為淩光這麼說大概也是為了找個讓自己能下台的說詞而已,因為他說的話本身是沒錯的:不能消除病毒的話,即便切割了腫瘤,過一陣子它還要再凝聚出一個新的腫瘤來,頂多就是為病人手術了後再手術,能延長幾日壽命算得幾日,直到那病人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住手術的摧殘。可是再說深些,這完全消除腦癌病毒是根本不可能的,起碼是現代醫學所解決不了的,所以他那話說了實際等於沒說。
“下台,對,淩光一定是想讓他自己臉子能放下來所以才找了這麼個借口。”李院長如是想著。
淩光在聽到大家一陣哄然大笑後,心裏也沒了底兒,他不知道是小木棍方才說錯了還是自己聽錯了,總之他現在是後悔學了那一句話。
“借口!”一名醫師忍不住吼道。
“難道淩先生自認為可以消除腦髓裏的病毒嗎?”另一位醫師接了一句。他口稱淩光“先生”而不是“醫師”,很明顯,他不承認對方的醫師資格,若不是院長在這兒,估計他會稱他“你小子……”之類的了。
食指一陣抖動,淩光明白小木棍的意思,他再次開口道:“我能!”
眾人皆楞在當場,那兩名教授先是愕然盯著淩光,緊接便齊聲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淩光隻覺對方笑聲聽起恐怖非常。
那李院長也是哭笑不得,他拉起淩光低聲道:“淩醫師不可亂講,這消除腦髓裏的病毒到現在仍未有人成功的嚐試過,多少專家,犧牲了多少病患也未曾成功,淩醫師可不好信口即言呀。”這李院長非常文雅、含蓄、禮貌地對淩光說了這麼一句,簡單點可以濃縮成五個個字,即:“你胡說八道。”……
“呃……”淩光也楞到當場。
“怎麼樣?淩先生還要嚐試嗎?我們非常願意見識一下您的高超醫術,若不嫌棄,那就請盡快施為吧。”一名醫師在旁煽風點火,聽的李院長也不禁眉頭一皺。
淩光猶豫了,可小木棍又是一陣抖動。
那醫師再次催道:“你行不行?要不要手術快點說,病人可等不起呀。”
淩光終於下定決心:“我來。”可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已經沒有方才那種自信了。
兩名教授也不多說,當下便退往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含笑打量著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到這份上了,那李院長也是不好再說什麼,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無奈地望著淩光,他知道自己這次的臉麵可是要丟盡了,他暗恨自己為什麼要沒事找事的邀來淩光前來……
淩光到此時也算是騎虎難下,真個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台旁,微顫著一手拿起了手術刀,另一手則放到耳旁等候小木棍的指示。
“誰讓你拿手術刀的?”小木棍小聲道。
“那拿什麼呀?”淩光呼了一聲。
“淩先生說什麼?”一名醫師壞笑著問道。
淩光心道:“老子說什麼關你鳥事兒?”也不理他,隻照著小木棍的指示開口道:“拿『消菌保鮮器』和『排溶管』過來。”
兩名護士很迅速的完成了淩光的要求。
淩光再道:“把容管和保鮮器接在一起。”
辦好一切,淩光又道:“上『電推器』,增加病人心腦壓強。”
一名教授驚呼一聲:“胡鬧!這不是要病人命嗎!?”
淩光才不理他,又自顧的重複了一遍,不過在場的護士可沒有一個敢動的。
李院長無奈之下隻好道:“照淩醫師的要求辦。”他已經是與淩光在一根繩上同栓著的螞蚱了。
沒幾秒鍾,病人身上的電接線便開始運作,大腦急速蠕動起來。淩光照準一點,迅速的將那溶管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