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山呼海嘯般的鼓掌聲傳來,吵得文豪酒樓屋頂都要被掀翻掉。
“我?院士?市一醫?”淩光撓頭不解。
餘天華笑道:“可不是市一醫,你以為老李會讓你跳槽嗎?”
淩光更納悶了,“我升為院士?那李院長怎麼辦!您要退休了?”淩光似乎更喜歡糾結在一些細節上……
李邢哈哈大笑:“淩教授這麼快就想奪權呀!不是我李邢霸著不走,隻是想同淩教授再多共事幾年,和你同事是李某的福氣、更是一種享受。你別急,早晚有一天我要給你騰位兒,不過在這期間,還是要辛苦淩教授做多我幾年副手,老頭子我還是有些經驗可以交予淩教授的。”
原來是升格副院長。
所謂高處不勝寒,這一年多來,淩光見過的、聽過的、經曆過的可謂數不勝數,從他入職起就沒少遭人白眼,有李邢前邊開路,一路升職好比坐火箭般神速,而自己每風光一次,必定要遭人背後捅刀一次,升級副院長?他想想都後怕。
“院長,您太抬舉小光了,小光自問還沒這個魄力,就隻這副教授的頭銜都遭來那麼多妒忌,惹來那麼多白眼,要是升為院士,我看我真沒幾年蹦頭了。大家的好意小光還是心領了吧。”
看這樣他還真是不敢領情。
餘天華眉頭微微一皺,道:“大丈夫處世頂天立地,來世一遭不外乎兩樣;一就是俯仰無愧於天地,二便是揚名立萬!如今有這大好機會,多少人盼一輩子都盼不到,淩教授萬不可白白錯失良機!至於你所說得那些個人、事,更是不用放在心上,我餘天華可以拍胸口向你保證,隻要我還在位一天,那些個魑魅魍魎牛鬼蛇神都不要想近你的身,想動你?先問過我餘天華!”餘天華一口氣說完,豪氣幹雲,博來滿堂喝彩。
李邢適時地衝淩光眨眨眼道:“淩教授,還不快敬餘主任一杯。”
淩光無奈舉杯吞下“苦酒”。
餘主任一杯白酒下肚,再加上方才說話時大氣不喘,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潮。
“放心大膽地幹,有我和老李為你護航,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要說“護航”,這兩個老家夥起碼還能再照淩光十年不是問題,五十出頭不到六十,他們這種級別的幹部,就治政年齡來講,二人都算是年富力強了。
餘天華喝到興頭,居然在大廳眾人的注視下舉杯站起身來,將方才對淩光的保證重新宣讀一番,最終的結果是,不論喝啤酒洋酒還是紅酒的來賓,統統換上了大口酒杯,注滿一杯杯的茅台五十年,一飲而盡。
接下來便水到渠成,眾人一一來向淩光敬酒。吳昊,黃嘉,雲藍心,就連石川河都跑來湊了個熱鬧。
不論淩光認識與否,凡來人敬酒,淩光皆起立碰杯,不過每口都是淺嚐輒止。可既然是敬,敬酒者當然幹滿杯,淩光這邊不能沒有表示,最終的陪酒都由淩光的三位“長輩”魯淵、李邢、餘天華接下了,淩光看上去更像是陪襯。
不過還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雲藍心雲大小姐,看她媚眼含春紅粉菲菲的,想來已經喝了不少,在她的軟磨硬泡下,淩光無奈幹了個滿杯,也是唯一的滿杯。
“呦我是不是來晚了?”一身青綠淡裙、長發下梳、美豔不可方物的魯大小姐終於駕到。
原來淩光身幫一直空著的座椅是為魯蕊嬌預留的。
魯淵皺眉望著自己愛女,想責她遲來之罪,可又不舍得,況且現下氣氛這麼好,他總不能說些煞風景的重話吧,不論長輩還是晚輩,一般人遲來都是罰酒,可這是自己女兒,他能怎麼樣……
淩光已經喝至半昏狀態,見到魯蕊嬌後隻懂得傻乎乎地笑,沒一句完整的話能從他嘴裏說出來。
瞧著一臉醉態憨笑不停的淩光,魯蕊嬌蹙眉道:“嗨,我還真沒見過為人師表的能酗酒爛醉到這種程度……”
餘天華望著出水芙蓉般的嬌嬌,拍了拍淩光大腿,嗬嗬地笑著說:“人生幸事不外乎大小二登科,這大登科嘛已經不遠了,至於這小登科……哈哈!”
魯蕊嬌當然聽出了餘天華的弦外之音,嬌嗔地道:“餘伯伯…..”言罷俏臉竟微微泛起一絲紅暈。
淩光暈暈乎乎已經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了,隻知道在餘主任同魯蕊嬌打趣的時候,自己無意間瞅到雲藍心,這大小姐正好與他對視,望著他衝魯蕊嬌努了努嘴,又促狹地衝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