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劍氣的留影還在自己意識腦海內,而自己隻是稍微觸摸到了一點,但卻已經稱得上是一式強大的劍術了。
“這一式劍術傳自骨山,殺意留心,劍出如影,化無窮奧義於一式,我就為這一式劍招取名‘天極一影’。”
修煉半個月時間,雖然修為上沒有多大的進步,在禦氣飛行也隻有小小的進展,但最大的收獲,就是神識增強而捕捉到了腦海中的劍意,進而學會了“天極一影”,這一式劍招殺傷力極大,終於讓他有了行走陀羅界的憑仗。
“我也該離開此地了,趕緊找到回九州大陸的方法。當初從暗地泉進入奇幻空間,遇到一個也是九州的修士朱聞,此人笑裏藏刀,相當陰險,卻不知道是否也來到了陀羅界。”
將赤天妖的蛋卵收進墨綠奇石,然後禦風而起,自山峰後腰的斷崖石窟往山頂飛去。然而一到峰頂,暗處一道冰冷而狠戾的刀氣席卷而至,直逼咽喉要害。
這道刀氣氣勢凶狠凜冽,帶著如摧山倒海般的勢力,蕭青即便有著強橫的肉身,但麵對比雲蓋不知強了數倍的力量,仍是不敢以肉身硬接下來。
身形一閃,在原地留下一抹殘影,刀氣自殘影身上穿透而過,劈出十餘丈後,將一方巨石分成兩塊,震起蒙蒙塵霧。
“好雄渾的刀法!”蕭青心裏暗歎了一聲,不敢大意,身形幾個旋轉,巡視暗處的危險人物。
然而刀勢並沒有停止,對方見沒有劈中,隨後連番運招,是幾道罡氣嗤嗤亂響,震蕩整個山峰之頂,周圍的亂石雜草被這強勁的氣勢所波及,不斷地飛旋,整個峰頂都陷在一片紛亂中。
“嗯?是他!”閃躲刀芒地空檔,蕭青已經順著刀氣所襲來之處,看見了不遠處的襲殺者,正是絕殺宮的刀座,“這怎麼可能,他怎會知曉我在這裏?”
此處雖然離著沉魔古地不遠,但是這座山峰在群峰中也不起眼,而且自己當初怕有生物打擾修行,直接選了峭壁半腰的洞窟修煉,對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在這裏。得到墨綠奇石後,那身雲蓋給的衣衫早被自己丟棄,這刀座是根據什麼追到這裏的?
狂猛的刀氣近身,蕭青運足真氣,一掌打出,掌力與刀氣相互衝擊,轟然一聲大響,在兩人中間乍起滾滾塵沙。蕭青手臂一震酸痛,不由得倒退了數步,陀羅界的種族以強悍著稱,力量之大連蕭青這具肉身也感到吃力。
“刀座你這是什麼意思?”蕭青寬大的袖袍一拂,將麵前的塵沙驅散,低沉地問道。
刀座神色複雜地看著蕭青,片刻才道:“隱藏得很好,我一直沒有看出來,你竟是是一個‘士’,也難怪,常人進入萬獸穀,豈有安然出來的道理,陀羅界除了手段玄虛莫測的‘士’之外,又有幾人能做到。”
“刀座所說的‘士’,在你們陀羅界地位尊崇,備受矚目,但在我九州大地,卻是再尋常不過,如我這般的小小修士,隨處可見。至於真正的修者,手段通天,彈指之間便可將萬獸穀抹平。”
刀座麵現疑惑,將刀勢一轉,仍是對著蕭青:“你從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口中便沒有一句真話,世間真有這樣的強大人物,翻手間便能摧山倒海,那世界何來安寧?一旦兩個大能相遇,如此強悍的手段,整個世界豈不是會崩潰?”
“你沒有見過陀羅界之外的世界,自然會這般說。我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九州之大,遠遠超乎你的想象,在九州,即便再強大的大能,在天地眼中也隻是螻蟻,根本不足以撼動世界。”
如今蕭青修煉小有所成,既能禦氣飛行,又有“天極一影”為持,與對方說起話來底氣也足,心中自信隻要劍式一出,這個所謂的絕殺宮刀座絕對無法抵擋。
刀座見他言之鑿鑿,底氣十足,而且以他“士”的身份,也沒必要對自己說謊,士對於陀羅界的人們來說,就是神尊一樣的存在,有不為人知的神奇手段。
“陀羅界於九州來說,屬於怎樣的存在?”刀座將手中的寶刀收回,認真地問。
“不曾開化的蠻夷之地,夜郎之國,以管窺天。”
蕭青說得極不留情麵,畢竟對麵的可是陀羅界有數的大勢力絕殺宮的刀座,絕殺宮坐鎮一方,統轄十數萬子民,隨便一個動作,都可能引起陀羅界的動蕩,但他卻將陀羅界貶得一文不值。
刀座乍聽他這麼一說,心頭登時一怒,手掌又已經按在刀柄上,然而冷靜一想,覺得蕭青或許說的不錯,雖然自己也沒有將陀羅界走遍,但這些年南征北戰,大半地域自己都曾去過,若天地間隻有這麼大,那豈不是太單調乏味了?世間更有飛行絕跡的“士”,這些人來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整個陀羅界隻怕不在極目之內。
“不知先生可否與我說說關於九州的一些事情,讓絕鳴增長一些關於域外的見聞?”刀座麵色誠懇,對著蕭青微微一彎腰,說道。
“嗯?”
“忘了向先生介紹我自己了,我名叫刀絕鳴,乃是神刀府府主,也是絕殺宮刀座,小小武人,在先生這樣的修者麵前,自是算不得什麼了。”刀絕鳴完全沒有了以往不可一世,居高臨下發號施令的姿態,而是極為地謙遜,“在我們陀羅界,‘士’異常少見,不管走到哪裏,都會受到一方霸主禮遇,被我們成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