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古人所書之字?”
“我書都沒念過幾年,字也認得不多,更別說古人的字了。隻是清塵真人說我心性太急,還不適合練劍,讓我到琅嬛閣來看一段時間的書。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機會學上一點,也好為長老分擔一些。”蕭青學字,其實還另有原因,那《玄道真經》上有許多字都還不認識,另外還有一些晦澀的詞句,更是不明其意,若能學上些字,看懂真經,對自己修為自是有不少幫助。
“原來是這樣。那也並非難事,這天儀道海中多有孤兒幼童時被帶上山來,習文識字也全都是我教的,但那古人所書之字卻飛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就看你耐性如何了。”說著從書架中抽出幾本啟蒙書籍遞給他,說道,“這幾本書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等你日後識字漸多,變自尋書看,不懂之處便來問我。”
蕭青謝過猿長老,翻開那幾本啟蒙書籍,大多是以前學過,少些不懂的通過旁注也能領會,心道:“書雖讀得不多,但也不能當我三歲小兒吧!”見猿長老忙著他事去了,便換下幾本書,自在書架中穿梭。
忽然見屋子盡頭一個書架上也放著數十本紙業書本,擱在竹卷之側,忙上前拿起一看,竟全是佛經,而且都是近世字體所書。
“奇怪,這天儀道海琅嬛閣中竟還有佛經。”再一細看內容,卻全是修身養性的內容,心中也就恍然了,這天儀道海北冥寺都是修真大派,彼此交流本是常事,說不定北冥寺藏經閣某個角落還放著一堆道書呢。
屋中除了經卷便別無其他,二樓憑自己現在的修為還不能上去,便帶著《九州異聞錄》同幾本獵奇的書會無涯島。
蕭青回到無涯島,自己也無事可做,就呆在房中看書。等到眾人練劍回來時,張元撞進蕭青屋裏,一把奪過書去,高舉過頂說道:“你不去練劍,居然跑回來偷懶。你知不知道有人找你?”
“找我?是誰?”自己剛到蜀山,除了無涯島上有數幾人認識外,其他連麵都未見到,實在想不出會是誰找自己。
“說,和雪郢師姐什麼關係?”張元兩眼直勾勾地瞪著蕭青,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一樣。
“雪郢師姐是天劍師叔的徒弟,從沒見過,我也是從天劍師叔那兒聽來的。他和莫雲師兄是一對璧人,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張元回味一下剛才的話,是覺得有點問題,忙說:“我知道啊,師姐剛來劍場找你,見你不在又走了,我是問你和師姐是不是親戚?如果是這樣的話,沒事就讓雪郢師姐和莫雲師兄指導我們修煉,那豈不是發了?”
“發你個頭,你以為是做生意?做生意還要本錢呢,肯定是天劍師叔交代他們好好照看我的,他老人家也真是用心良苦。”蕭青歎了口氣,想到天劍樣子,雖然麵上剛利,看去難以親近,但內心確實如此的和善可親,當初天劍若是開口留他在望月山,或許自己也就拜在他門下了。
“唉!”張元坐在桌旁,望著房頂也大大歎了口氣。
“奇了怪了,你沒事談什麼氣啊?”
“唉!”張元望了他一眼,又抬頭望著屋頂。
蕭青不知他心裏又想什麼,知道他沒事時故作神秘,也不去管,拿過書來念道:“大荒之西有海,名水露淚海,海中有山……”
“那叫水露汨海。”張元在旁邊糾正道。
蕭青道:“蜜海就蜜海,反正也不會是甜的。”
“嘿,你這就說錯了,水露汨海中,偏偏有個地方的水它就是甜的,而且甜的讓人耳目皆爽,透人心脾呀!”張元趴在桌子上嘿嘿笑道。
蕭青被他勾起興趣,忙問道:“你喝過?你給我說說這海。”
張元道:“除非你答應讓莫雲雪郢兩位師兄師姐指導我們劍術,我就跟你說。”
蕭青想了想道:“我和他們又不認識,怎麼讓他們指導你劍術?再說了,你要學劍術,這蜀山那麼多師兄師姐你不去求教,幹嘛非要找他們?”
“你不知道啊,你別看天劍師叔在天儀道海長老中排在最末,但那劍術絕對是最厲害的。而且徒弟收的少,莫雲師兄和雪郢師姐又俱得他的真傳,又在劍術上別有造詣,能得到他們指點,我的劍術說不定就一日千裏了。”張元心癢癢的說道,巴不得現在讓蕭青帶了去似得。
“那你不知道自己去找他們,大家同為蜀山弟子,難道他們還會趕你出來不成?”
“你這就不知道了,莫雲師兄和雪郢師姐看守鎖妖塔,鎖妖塔乃是一處禁地,塔裏麵都是些厲害的妖物魔怪。所以在塔外布有九天十地四方劍陣,除去長老們外,很少弟子知道如何走進那劍陣,一旦進入,踏錯門戶,便有萬劍飛噬之災,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