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留在夜營的那些骷髏大軍也已經解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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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青做完這些,便起身往蜀山而去。
這往去蜀山的路上頗多驛站,供往來客商停歇。而此時戰火緊張,驛站中多是軍隊紮營,蕭青怕遇見熟人,不敢走官道、住驛站,隻在山中揀近道穿行,到了晚上便尋山洞歇息。
這樣不能走官道,又不能深入山林中,行了四五日,方向與官道分離,漸漸走入一片大山中,到處都是參天巨樹,掩運蔽日。
沒走多久,鼻中便問道一股濃鬱的香味,香味中又雜著一絲奇怪的味道,從鼻中直往腦門裏鑽,不覺飄飄然若騰雲霧。
“這深山大澤中,人跡不到,生有許多上千年的靈種異果,若能尋到一個,豈不是能脫胎換骨?”心裏想著,便順著香味尋去。果然見一從藤蔓荊棘中生著一株葉大如掌,主杆碧葉的植物,足有二尺高,頂上三片葉子托著一顆碧綠的果子,外麵已有綠色汁液滲了出來,知道已經成熟,若再不取,隻怕就會墜地浪費了。
“如此好的東西既沒有靈獸守護,也沒其他山精鬼怪爭奪,還真是便宜了我啊!”心中萬分高興。拔出劍來披荊斬棘,正要伸手去摘,猛覺耳旁一陣勁風拂過,眼前白影一晃,那異果已不見了。
蕭青心中一驚,忙抬起頭來,隻見不遠處立著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生得及其俊朗,劍眉星目,麵若朗月,一身白袍雲肩,更襯得英姿颯爽,風度翩翩,隻是眉宇間隱含愁緒,難以遣散。
蕭青見不是妖怪野獸,心中稍定,跟著又生起一股怒氣,剛要說話,對方已笑著開口說道:“這位兄台請了,在下南宮寂風,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蕭青見他一臉和氣,而且剛才那身手奇快,若是動粗,自己絕不是對手,便忍住氣通了姓名,問道:“這異果是我先發現,南宮兄若要,可向我索要,何必搶去呢?”
南宮寂風看了眼那異果,說道:“蕭兄弟肉眼凡胎,不知此物來曆。”然後指著那株植物,“這本是此山中的朱果,一百二十年才結果一次,常人吃了出去百病,延年益壽;修道人吃了,可增一甲子修為;而那些山妖靈獸吃了,不但能增強道力,若是根骨靈秀的,更能易骨換形,變化成人。”
蕭青聽了睜大眼道:“一顆小小的果子,竟然那麼神奇。南宮兄博聞廣見,想必也非一般人了,敢問是何門何派?”
“不說也罷。”南宮寂風歎了口氣,“蕭兄弟可知方才差點送了性命?”
蕭青一愣,將頭搖了搖:“不知,難道說是那果子?”
“沒錯,就隻我手中之物,這已經不是原先的朱果了,那朱果早被一條山中蛇怪吞吃了去,此乃是那蛇怪的涎液,奇毒無比,而且那蛇怪將所產之卵養在涎中,用妖法做成朱果之狀,迷惑他人,若有人或是其他異物吃了,當時毒發,卻不身死,直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幼蛇從體內破肚而開,才受盡折磨而死。”
蕭青聽了心中作嘔,回想剛才真是險到極點,若不是這南宮寂風跑來將那蛇涎搶了過去,自己到手後一口吞了,那還得了,忙道:“多謝南宮兄救命之恩,若非你趕到,我豈不死得冤枉,這份恩德,以後定然報答。”
南宮寂風笑道:“這個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
“你看我本領低微不能成事是不是,這個人不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焉知我以後不會像你一樣本事呢?”蕭青已經板起一張臉了。
“其實我尋塊蛇涎也是另有用途,不然也不會尋到此處,更不會因此結識了你。”
“這麼毒的東西做什麼用?”蕭青忽然想起了那個神秘恐怖的血靈子,問道,“難道是要煉神秘惡毒的法寶?看南宮兄為人,不想是如此吧?”
南宮寂風無奈地笑道:“在下雖不算名門大派的正道人士,也不會如此不堪吧!隻因我有個朋友身重劇毒,需要以此為藥引,以毒攻毒才行。所以我奪蕭兄弟之愛,還真是過意不去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