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山腳下,傷勢還未痊愈的凡影,一步一步踏著這堪比天高的登山梯石,一言不發跟在錦裘華衣少年的背後,忍受著自己的每一步動作,以至撕裂傷口的創痛。
“怎麼爬的比烏龜還慢?快點,爬也得給本少我爬上來,你真的是練家子嗎?怎麼連本少我這麼一個紈絝的體能都不如?”
“走兩步,歇三步的懶散家夥。我花了這麼大的價錢,把你從死門關裏拉回來,我可不希望是找了一個更廢的廢物來當我的保鏢。”
司徒靜柔走上了階梯兩步,隨後又不顧白衣劍侍的阻攔,又從高台階上跳了下來,像拉了拉凡影繃緊的臉,不過司徒靜柔沒有得逞,拉都拉不動,觸及的手指隻感覺像是摸到了石頭一般,讓他毫無興致地收起了手。
比起男人,他還是更喜歡那些小巧玲瓏,可以懷抱在左右兩側的類型。不過此次上山,他卻沒有機會帶著小美人去山上一親芳澤。
想想從凡影那邊接過孩童,所碰及反饋的軟如璞玉的觸感,總是他心猿意馬。讓他有些懷念起了自己還在家中,那些還未過門的妻子。
“我當初為什麼要幫那個老畜生,擦屁股!給了我這麼一群沒用的廢物,光會死拍我馬屁的血手伯伯,突然到了關鍵時刻就暈過去的白癡,還為此湊數,花了高價找了一個啞巴保鏢,造孽啊...”
司徒靜柔抬頭扶額,感慨隊伍裏所配置的一朵朵奇葩,道世間不易。
“那個時候,就應該下藥把那個混蛋關進獸籠裏!”
“還有那個要跟我搶家主位置的野種,讓我吃了這麼多的苦,見了他以後,你們倆個家夥就給我狠狠地揍他呀的,把他打得那個混蛋都認不出來!”
司徒靜柔一路上的咒罵,散發出了怨氣,竟讓千裏之外在家中享受著為日不多的平靜時光的中年男子,眉間一跳;在禁司與夏嵐師兄單方麵說得有些沒的的司徒言,突然渾身一抖,半天嘴巴都使不上勁,邪了個怪。
“少主,怪芷護身不周,請少主責罰!”
也正如白衣劍侍心中所疑放不下的疙瘩,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在那個時候,自己怎麼就昏了過去,要是讓少主出了一點意外,不要說司徒家主,就連她自己,也不會那麼輕易原諒的。
雖說醒來之後,少主一副恨鐵不成鋼,裝作世外高人道他,是深藏不露的舉世高手,寥寥幾招便輕易解決了連她都為忌憚的傀劍屍者。盡管當時她附和誇耀少主的蓋世神威,不過心中卻是一丁點也不信少主有這種能耐。
盡管有些傷人,可事實情況就是這樣,司徒靜柔從小隻把精力花在了吃喝嫖賭上,哪有什麼多餘的功夫去精進他的靈術。
不過當她看見手持花傘的漫天真走過後,心中的疑雲陰霾才散了開來。
是與司徒家有些認識的漫家人出手救了她的少主,她雖沒有親眼見到漫天真出手,但貌似也隻有這個事實,她才更為相信。
“嘖,幸虧本少武藝高強,要是把本少的命寄放在你們這群廢物頭上,死都不知道死了幾次。”
司徒靜柔說起話來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氣勢,不過對眼前的白衣劍侍,也隻是不滿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