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飄絮,皎潔的月光為大地再度披上了一層潔淨的冰霜,深夜時分,月光無雲遮蔽,任它那溫暖的光線,指引著一處人馬走出了陰森的雪林。
而在不遠處的附近,也有兩位來客疾行在這冰天雪地中,不過他們的腳下,並無雪屑,但他們的速度卻是飛快無比,比之前者馬車的速度,猶過不及。
“隊長,前麵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在前方放哨的士兵自然看到了那兩道毫不掩飾的身影,神情緊張地將他所見回報給了他的隊長。
“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蓋著厚重毯子的胡茬男子,覺察到了一些動靜,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詢問這幫車馬的護衛頭頭。
“沒什麼,對麵那兩個隻是過路的行人而已。”
撫摸著胸前的絢麗寶石,早就感知周圍的靈術波動的漣漪月,平靜而言。
“是嗎,那就好。”
九陽倒是鬆了一口氣,手臂下意識地扭動了幾圈。不過他的這幅動作落到了漣漪月的眼裏,反而換來了她的冷眼嘲笑。
“喜歡在別人落入危險中,充當拯救他人英雄的感覺,真的很爽嗎?”
被注視的家夥吞下了自己的唾沫,拉緊身上的雪絨毛毯,好讓那冰冷的感覺離開他點兒。
“那個...抱...”
漣漪月的臉更是貼近了九陽距離,女孩兒呼出的氣體吐在他的臉上,像冰淩一樣刺骨寒心,隻是,相較於這個,那空洞雙眼所之視,讓九陽認知到眼前的女孩兒有著不能觸及的逆鱗。
會死的,會死的,再靠近她,一定會死的!九陽不敢與她再多瓜葛,明明隻是自己的晚輩,卻讓他可笑地因為這種心中的這種恐懼,倒退了幾步。
“...往前方幾裏疾行,那裏有一個小鎮,去那兒借宿紮營,補充補給,明日一早,繼續上路。”
九陽回到了端坐的馬車上,不發一言,漣漪月好像也忘卻了之前的事情,仍然有條不紊地在指揮著車馬的行進。
話說,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目光,自己好像也在另外的一個人眼中看到過。
在他偷盜家族機密,被家族其他成員告知其叛出家門的信息後,那個成天追在自己屁股後麵的那個鼻涕蟲,她的眼睛,也不再漂亮了。
而先前被觀測到的那兩個家夥,此刻正停駐在一座石碑前處。
血染的嵐草二字格外醒目,映入他們眼簾之境,目光所過,血雪混及,數不清的殘屍斷臂,混合著難聞的腥屍臭味,在此地始作俑者的口中,宣泄哀嚎。
月色忽然黯淡了下來,血紅的獸瞳,一雙,兩雙...不約而同停下了嘴中的動作,呼吸著新鮮的食物味道,赤色的凶光在這詭異血黯的小鎮中,盛發亮色。
“師傅,可否耽誤些時間?”
黯色下的一人出聲婉轉悠揚,猶如黃鶯出穀,流聲悅耳。
“允你三息...”
回複那人聲音似近似遠,語中帶有些怒意,雙腳陷進了雪中。
“是。”
得到了師傅的肯定,請求之人微微頷首,腳尖輕點落地同時,舉目四周被窮凶惡獸圍得水泄不通,覬覦鮮美肉體的目光比比皆是,撕裂肉塊的四肢,咬碎屍塊的利齒,被壓抑多時的獸性,從它們眼中一一顯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