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打坐,凝神調氣,寒輝兩耳不聞遠處的燥人聲響,眼皮緊貼江小悅手指的冰冷擦拭。黏膩的藥膏擦在寒輝的眼外,所吸收到的冰涼之意,讓他的心一直保持著寧靜。
“好了嗎?”
寒輝雖是雙眼不可視見,但那人鼻中呼出的灼熱氣息,臉上不時飄來細發的觸感,營造出了一股曖昧的氛圍,雖可能也有些寒輝的胡思亂想,但同時也是變相的告訴寒輝——他與她離得很近。所以寒輝為了避免尷尬,向後挪動了一下,但那人卻沒意識到這點,更靠近了。
“別亂動啊,藥都不好塗了。”
江小悅有些不滿寒輝的多動,身子更是壓在了寒輝盤膝的雙腿上,絲毫都不覺得這樣子有哪些不對。
這家夥是笨蛋嗎?更近的後果,就連她身上沐浴的淡淡幽香,寒輝都能感受的到。氣溫是不是有些升溫的太快了?寒輝兩頰傳來的灼熱感更是印證了寒輝所想的這一點,可這是內熱,與外因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該死,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寒輝皺了皺眉,按住了胸膛中那欲要跳出的東西,手上的指甲狠狠地刺了進去,刺痛的感覺倒是讓寒輝重新回複到了最初的平靜。
“你...你怎麼流血了?”
“閉上眼睛,半個時辰,藥效發揮完後,才能睜開眼睛運動。”
關切的聲音隨著她從自己身子跳下,壓迫的重量頓時輕了不少,周邊的空氣也隨之清新了起來。江小悅瞥見了寒輝身上不知何時出現了血跡,傷口雖是很小,但藥膏塗完之後,江小悅很快就去別處尋找止血藥去了。
總算走了,終於活過來了!無言的寒輝內心卻是為此釋然無比,放鬆了下來。
人是一種很容易被氣氛所感染,所驅動家夥,可造成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倒是沒有這份自覺,釋然的同時,寒輝若有若無的感受到了一股悵然之意。
真是有夠賤的!自己還要想什麼奇怪的展開是嗎?寒輝暗罵了自己一句,同時心中也為江小悅方才的舉動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都說醫者父母心,幫自己治療眼疾的江小悅沒怎麼多想這方麵的事情,就像自己的養父養母一般,把心思都投到了工作上,哪有時間會去想其他的雜七雜八的事情,反倒是自己,腦子裏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下劣的很。
想的越多,越顯自己無恥下流,若不是她先前要求的,否則寒輝真的要扇自己一巴掌了,把別人想的這麼不堪!寒輝這會兒正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而另外一個本不屬於這兒的人也不好過。
劍閣另一處養傷之地,夏侯蕭寒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覺醒來,就被告知自己從靈閣弟子變成了劍宗弟子,師傅不知道為什麼允許,就連先前十分厭惡自己與這天玄山再有半分瓜葛的叔父都默許了,這讓夏侯蕭寒甚至產生了這個世界是錯誤的錯覺。
“好徒兒,快叫聲師傅來試試。”
臉掛猥瑣笑容,逐漸逼近的林熾實在無法讓人心生好感,若不是蕭寒傷勢在身,恨不得一刀劈死眼前這個汙穢家夥。
“等等,我的衣服是誰換得?”
縱使心百甘不願,可師傅的命令,叔父莫名的諾許,夏侯蕭寒不得不答應,可接受了這海量般的信息,夏侯蕭寒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情卻是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