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麵友,還是算了,林某近日偶感風寒,不宜外出,還請靈主將林某的好意轉告...”
“彭!”
湯麵震起了漣漪,林熾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闖進門內那人所踩碎的百年紫檀木門,那可是自己稍微預支了半輩子宗主的工資所購得的。
“師弟,這樣子做可不好,師兄我可會生氣的哦?”
“林宗主,身體欠恙不好好休息,怎還會有胃口喝酸湯呢?”
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門外擺放的屏風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登進了大門。
“靈主,到你身體欠恙的時候,你也會對此湯愛不釋手的。”
林熾放下湯碗,沒有再多做解釋,而是將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到了這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上。
“原來是夏侯家的貴賓,閣下大駕,我林某真是蓬蓽生輝,來人,給我上茶!”
林熾拍了拍手,從房間拿出煮茶的器具的江小悅,麵色平靜,眼角瞥了一眼影壁,身形即使有了點僵硬,但林熾走下來接過茶具,手按住了她顫抖的肩膀,一切都歸於如初。
“給夏侯叔叔也沏碗茶,送過去。”
“對了,還有那個擺著一張冰塊臉的叔叔,也來一杯...”
“夏侯家來這裏不是喝茶的,把你的師侄給我交出來!”
嚴銘沒有跟他好好說話的意思,一出口火藥味都整出來了。
“火氣這麼大,弄杯涼茶,再往我的府庫裏弄點冰塊來,給他降降火。”
林熾也沒有搭理他的話,等整完這些繁瑣的事情,林熾伸了伸懶腰,眯了眯睡眼蓬鬆的眼睛,坐回原來的地方,繼續喝著他未喝完的酸梅湯。
“林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影壁上的倩影,似乎有些怒意,不知是被林熾怠慢,還是另有其他。
“哦,不好意思,忘了靈主的那份了。”
“小悅,再加一杯茶水,對了,要府庫裏放在牆邊水缸裏的水。”
林熾向著江小悅離開的方向大呼,可他的表情玩味的卻完全不似無意。
茶過三巡之後,夏侯姬玄前來此地的怒意被這麼一耽擱,雖然減少了許多,可興師問罪的話還是要說出來。
“多謝林宗主,盛情招待,可你也請把我們要的人給找來。”
林熾一聽,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人?什麼人?”
“林宗主,你是在說笑吧,夏侯大人說的那個人,正是你的好師侄啊。”
“師侄?你說的是天傑那個孩子,還是蘇觴蘇珊?”
林熾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麵露不解,要多真有多真。
“自然是寒輝那個孩子,林宗主你還要裝瘋賣傻到什麼地步?”
影壁之中的靈主憤然將手中的茶杯給捏碎,在她腹部隱隱作痛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林熾不安好心。
“寒輝,那不是你們靈宗的弟子嗎?”
果不其然,當林熾回複之時,夏侯姬玄臉色一沉,望向帶他來此問罪的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