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輝勉強支撐幾式,就被林熾一道劍氣掃出門外,招招出手,林熾可一點情麵都不留。
“不要以為我讓你參加劍靈之試,你就可以沒了後顧之憂,天天該吃吃該玩玩,這些天的功夫,我可一次沒見你努力修習過!”
說罷林熾卸去寒輝雙劍力道,臨門一腳,讓寒輝踹得摔了個大馬趴。
寒輝隻感覺有天大的冤枉,雖然比起竇娥還是小了許多,白安樂這廝的鍋全讓他給背了,自己還得幫他收拾爛攤子,擦屁股,活的既像爸,又像媽,要是有一天,自己有這樣的孩子,掐死在繈褓裏還隻是第一步。
“你今天就給我在門口練功,哪兒都不準去!”
不知從何處拿來一把巨型的戒尺,林熾就這樣死盯著寒輝,好嘛,雖然他是自己的師叔,有替自己的師父行使管教的權利,但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違和之感。
“看什麼看,趕緊給我修煉,你以為上次我剛好插手,讓你倆平手你還覺得驕傲是吧?”
劈頭蓋臉地就被林熾給訓了一頓,寒輝就覺得,他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特別的誤解,幹什麼隔三差五地就要針對著他。
入山門前,就被林熾當眾打臉;入了山門後,他就是看自己不順眼,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麻煩。
雖然這些都是在情理之中的,林熾也幫過他幾次,但最讓寒輝忍受不了的,是他言語之間對他師父的蔑視,格外不能忍受。
“一個叛徒,還會有如此的傻徒弟。”
很好,不知是寒輝的耐性太過不耐,還是林熾的挑撥手法太過低端,但這都不要緊,因為他很成功地激怒他了,寒輝壓下的雙劍,又蠢蠢欲動起來。
“噗呲!”
寒輝還未來得及出手,莫名吐出一口血水,這讓在他麵前的林熾眉頭一挑,“我還沒到那種光用眼睛就能殺人的地步,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可寒輝沒有理會他的閑話,就在之前,蘊藏在自己體內的無字天書豁然翻頁,停留在豁大的兩字之頁——羈絆上來。同時內心深處一股無形的氣息湧了上來,寒輝敢打包票,自己與這道氣息是認識的。
“吐什麼血,你難道還是個玻璃心嗎?”
隻是單純地感到惱人,下意識,雙劍隨身而沉,刺破地麵嶙峋,待呼吸一定間,劍隨心動,步隨念轉,雙劍刺向還處於愣神的林熾。
寒輝這才想起來這熟悉的招式是哪位混蛋仁兄所施展的來了。
......
撥弄開前方層層的霧氣,楚天傑正漫無目的地行走在此地。
周圍的可見度雖然很低,但楚天傑作為一名劍者,除卻孔武有力的手臂,不動如山的下盤,鎖定出劍目標的眼睛也應該明亮敏銳,但是說來也怪,不要光說視力了,就連反應也是遲鈍了有些。
這不,就在剛才,在他前行方向的霧中,忽然打出了一道亮光,照的楚天傑遮不住眼睛,一輛奔馳汽車從霧中衝過來,作為近代工業化的鋼鐵猛獸,楚天傑自然是下意識地喚出流光想要與之抗衡。
可流光死活召喚不出來,那輛巨獸更是發出像得手勝利般的嘶吼,在他那透明如白壁的體內,居然還有人類被他所吞食,這是何等的殘虐,“畜生!”
作為天玄劍宗的弟子,順應天命固然是正理,但若是妖魔邪祟所做,斬妖誅邪才更是天命所歸,乃是他執劍衛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