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了十幾分鍾口舌,向江小悅解釋清自己並沒有向外人暴露身體的特殊癖好,寒輝這才如釋重負地拿起了應衛,掂量了起來。
除了劍身此刻擺在他眼前的古老紋路,裏麵內嵌著幾枚含透著不古之力的鱗片,饒使寒輝左思右想,以往腦中所翻閱的書籍,也沒有任何一條線索指向著它。
輕觸了其中之一的鱗片,再無先前的劇烈排斥感,反而是一股柔和,一種自我就想要靠近它,與它融為一體的想法。
這先後發生了什麼,寒輝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沒禮貌的小子,你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
倒刺之劍從修複劍身的油液中飄了出來,將自身的油漬全甩在了寒輝的臉上,旁若無人地盤旋在應衛劍的上空。
“滴血認主,你才有了使用這把劍的資格,可這把劍出世也隻不過短短十幾年,怎麼會產生劍靈?”
“靠,你劍問題真不小又不少!”
倒刺之劍漂浮仔細看了一陣,隨後向後撤去。
寒輝聽到他的話,也沒閑心管他的作為了,一把抓住倒刺之劍的劍柄,逼他繼續說下去。
“有什麼問題,你說,你說啊。”
“...”
倒刺之劍的劍鋒是搖晃了一會兒,這才讓寒輝發覺門口的江小悅還在望著他。
怎麼隻要扯上跟劍一塊的事總會忘乎所以呢?寒輝苦笑了幾聲。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在屋內喚我一聲就可以了。”
江小悅察言觀色,自知道寒輝的難言之隱,道了一聲,便關上了門。
“她怎麼會在這兒?”
白安樂是與她有著短時間瓜葛的人,寒輝作為一個第三者,無權來插手她與他之間的事情。
真是的,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要有不同人的待遇,現在還好,腦內裏隻有三個,要是日後覺醒的更多,寒輝還怎麼好好地管理下去主人格與副人格之間的和諧共處。
要是他們能向李明耀以別人的軀體來出現,來活動那可有多好。
寒輝這樣想著,陷入了陣陣思考。
“嗷!”
失神的時候,被怪劍的劍柄給敲到頭了,疼的寒輝抓住了怪劍。
“之前的答案你不想聽了是嗎?”
嘛,有求於人,不,有求於劍,不得不低頭。
“還有,叫老人家,給個敬稱不行嗎,記好了,此身喚作‘桀殺’,這個名字可是要讓你死都要銘記住的。”
桀殺喋喋不休地說著,寒輝隻是給了台階下,他倒是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了。
“劍為應衛,是個好名字,劍性為光柔溫和,卻被誰注入了不同的黯邪之氣,還是兩股,此劍矛盾這麼嚴重,再加上近來湧入的第三股力量...”
“這股力量,怎麼會如此熟悉?”
說道此處,桀殺停下了。
“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嗎?”
“沒什麼。”
這股蒼古之力,是與他同出末法時代甚至更久遠的時間所能誕生而出的。
但末法時代的崩壞,與自己本身有著相同命運的,要麼在無盡的曆史長河中化作角落中的無名之輩,要麼就是抗爭天命,卻被天意無情翻手一抹,曾經的偉大文明皆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