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們宗門的,你管不了我。”
“放肆!”
夏嵐即使被訓得顏麵無存,但他還是忍受不了旁人對宗主出言不遜。
“別吵!”
林熾打了個響指,夏嵐的喉結再怎麼動,都發不出來聲音了。
“嗬嗬,你知道靈派的人為什麼沒有帶走你嘛?”
“為什麼?”
許秋冬右眼皮一直再跳,聽了他這話,不由有些心慌。
一書紙信憑空出現,上麵的娟麗字跡一如眼,許秋冬再無先前的傲氣,苦笑著看完了書寫的內容,像隻鬥雞輸了的那一方,垂下了頭顱。
“作為師兄,攛唆弟子鬥毆,還多次違背禁規,屢教不改,還用其下弟子做人威脅,怪不得靈主那邊不願收你回去,敢情把我當冤大頭了?”
“無劍崖,還是斷靈橋,選一處,一個月的緊閉時間,可好好想清楚了。”
“...”
許秋冬怎麼也料不到當初讓他做這件事的人,怎麼會往他背後捅刀子,這一切從頭到尾自己都是別人的棋子,自己被別人賣了還幫他人數錢。
不該,真不該啊!
“斷靈橋...”
自知沒有迂回的餘地,隻能無奈認命。
“好。”
林熾也不閑著,喚出劍器。
眼神一斂,頓時空間無聲。
“開!”
擦哢,束縛著許秋冬的鎖鏈直直落下,被劍主單純的劍意所打開的空間入口,直通死寂無名之所——斷魂橋。
許秋冬探頭望了望,心中百感交集。
“夏哥,等著,等我回來,再找你打一場,光明磊落的!”
許秋冬喊出這麼一句話,就這樣頭也不回邁進了斷魂橋內。
林熾微微正身,打量了白安樂幾眼。
“夏嵐,你先行離開,禁司那邊,我自會溝通。”
“至於那個戴麵具的家夥...”
“不想死,你就跟我進來。”
在他們上空的劍閣鋪出一條道路,坐落在他們的腳下。林熾招呼燁蘭就這樣走了。
而獨身一人的白安樂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跟上去了。
他已經玩夠兒了,做得到的,他做到了;做不到的,他還是做不到的。
就這樣子,帶著遺憾與不滿,將身體還給了寒輝。
剩下的爛攤子全都交給這個不稱職的主人來管吧,自己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寒輝一睜眼,各種的腰酸背痛,心緒難平。
待接受了這諸多湧過來的記憶,寒輝恨不得把白安樂揪出來,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你可知錯?”
林熾居高臨下,背對著寒輝而話。
寒輝撤下這礙事的麵具,自然知道這話中的其他意思。
“殺靈者,逃禁司,再加上這幾天小打小鬧,劫了點借書卡和剛才的小小熱身罷了,何錯之有?”
“是的,這些根本不算錯。”
林熾的回答讓他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不是聽錯了。
“這些不算是錯,因為也大不過你唯一的錯,就是來此,上山!”
威壓如海咆哮,先前林熾對人的溫文爾雅,現在確是殺機四濺,四周的空氣也因此凝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