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狠絕,從握劍的那一天就注定了,直到死,他的劍路都不可能輕易改變。
許秋冬步伐瀟灑,躲避淩厲殺招,如是閑庭漫步那般輕鬆。
張開的紙扇,一邊巧妙周轉這凜冽的殺招,一邊掛上那嘲諷的笑容:
“夏哥兒,你最近的火氣真是大,打在人家的身上真的是好疼啊~”
故作嬌柔女兒態的許秋冬,夏嵐卻是眼皮抬都沒抬,抓住了時機,劍身橫撞開了紙扇的招架,於此直刺而去。
眼見逼命黃泉,許秋冬仍淡然相對,嘴角勾起,夏嵐眼前卻突現桃花熠熠,燦爛生輝,失神的那一瞬間,即使夏嵐迅速反應,出劍相斬,那一把紙扇,被他斬為兩半,化為靈虛而失,而在他背後閃現而過的許秋冬和江小悅,他卻與其失之交臂。
“多謝師兄手下留情。”
留下這一句話的許秋冬還留下了許多新召的墨傀,場麵雙方戰勢一時激烈。
靈者,劍者,久遠的曆史積怨,再加上眼前之刺激,理智仁義,早就拋之腦後,熱血上頭的第一件事,便是相互爭鬥。
還好,劍宗靈派之主開啟了禁空限製,否則,一些弟子無論是劍者靈者,若有習得劍陣之術的話,恐怕早就會升級為流血的無名屍首之亂。
“放開我!”
眼前陌生的男人,拉起自己就是一陣顛簸,江小悅縱使手臂箍的盆栽再緊,也受不得這樣子折騰,一個不小心,盆栽應聲而碎!
許秋冬眼見就要脫離包圍圈了,周邊的人被自己所控的墨傀騷擾得不行,哪裏還有餘力攔住他的去向。
隻不過,奈何墨傀是自己的一紙墨水作為媒介所召喚,所能發揮的作用除了拖住大部分的天賦堪憂者,所以,為了算無遺策,還有少部分的人,被自己所帶來同等級量的人纏鬥起來。
隻是,許秋冬從頭到尾擔心的這有那一個不可控的因素,回眼一掃,那人沒有躲避,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凡是擋在他前麵的墨傀,還未接近他三尺,便被那把細長的劍刃,攔腰而斷。
“江小悅,跟我...”
“你在幹嘛?”
許秋冬驚怒交加,江小悅居然掙開他的手,回身跑到盆栽落身的位置。
“快跟我走!”
許秋冬伸手拉住她,卻被她無情的甩掉。
“別鬧,師妹。”
“靈主不計前嫌,已經同意你回去照料你師父剩下的東西。”
許秋冬想不明白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就磨蹭上了這會兒功夫。
力氣大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廢了好大勁搶人的功夫,怎麼能讓這麼多努力都功虧一簣。
江小悅顫抖抓住的泥土,沒有細看,便被許秋冬強硬地抓了起來。
但,縱使,許秋冬讓大部分的墨傀去往夏嵐一處,托延住他的步伐速度,想法不錯,可,夏嵐是何許人也?
如此年紀,就能成為禁司侍,成為超脫於劍宗,靈派之外的第三方,其潛力能力,足以可證明。
頃刻,當夏嵐停住腳步,與許秋冬對視之時,被聚集來這兒的墨傀已然被他殲滅飄散,歸於空靈。
隻是短短幾息的功夫,有利的局勢就瞬間被夏嵐獨身一人力挽狂瀾,也正是因為如此,失去了墨傀的壓製,原先被夏嵐帶來的劍者們,已經是突破重圍,眼神不善的盯著許秋冬和他手下的殘兵敗將。
“讓人,讓你,過去。”
夏嵐劍勢一斂,細長之劍重回袖口之中,就是這麼一把沒有劍鞘的劍,顛覆了整個局勢。
說到底,夏嵐已經做得很夠仁至義盡,先前收手,讓他過去,不想被他偷襲,如今,相同的局勢再現,敗者,他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可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