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來的攻勢,寒輝才振作精神,拋下腦中的雜念,腳步挪移,騰飛十米開外。
可仍是這般速度,林熾身體從頭到尾隻出的那一劍,卻仍是讓寒輝脖子旁的衣襟掉了個大片。
“嗬嗬,我可沒興趣殺手無寸鐵之人...”
林熾拂去劍上的雜物,長劍直指寒輝喉間,若不是收手及時,現在他要擦的就是寒輝迸發而染上劍身的血液了。
“宗主,你這是為何!”
蘇長老想要阻止這場莫名的戰局,可右護法卻擋住了他。
“我要清理門戶,你可不要插手!”
林熾冷冷道出這麼一句話,便提起無窮無盡的劍勢,欲要誅殺與他此境界相差甚遠的寒輝一人。
右護法在宗主的示意下,支撐起一座靈能屏障,暫時阻絕了住了在場眾人的進發。
“宗主,這麼多年的恩怨,你難道還要牽扯到一個孩子身上嗎?”
“忘記,何曾忘記,忘記就等於背叛,就是我們宗門的恥辱!”
林熾出聲厲道,但麵色還是那麼的溫文爾雅。
“不要告訴我,你忘了?”
林熾平劍為撫,見寒輝到現在都沒有拔出自己的劍,有些不滿。
“我是說過,不殺手無寸鐵之人,你若硬要苟且偷生,我也是沒有辦法。”
林熾嘴角弧度彎曲,“果真‘名師出高徒’呢,那個教出來的東西,果真和他持著一樣的秉性呢?”
“閣下,我敬你是宗主,故三番兩次禮讓,你辱我沒有關係,因為你是強者...”
寒輝攥緊了拳頭,低聲沉吟。
林熾聽著寒輝的意外之語,倒是提起了些興趣。
“可,你不應該,辱我師父,辱我此生唯一不多的敬者!”
“哦,那個人也可以被人‘敬’,那還真是天大的笑話,那個垃圾還會有人把他當做寶,不會是垃圾與垃圾之間的心心相惜吧?”
林熾聽到那話,嘴裏還在不停的諷刺著,可他的手掌卻從未離開自己的佩劍。
“前輩,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前輩了...”
寒輝話語未落,袖間浮出的兩柄飛刀附著雷戒的雷電之力,破空而飛。
劍芒抽身,數不清的漫天劍影,在林熾出手的那一瞬間,一切,就早已劃下了結局。
飛刀為碎末,飄於空中,而那末中,一把長劍直刺而來,宛若潛伏的毒蛇。
寒輝勢退半步,抽出手槍,但卻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那劍斬為兩斷,在那出奇的速度下,沒有任何防備,被林熾一腳踹到山下的台階上。
“那個家夥,難道隻教了你這些班門弄斧的技倆?”
林熾從台階一步一步走下來,提著佩劍,冷臉俯視著受創的寒輝。
“寒輝!”
眼前的境地,可右護法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小心謹慎地維持著屏障的輸出。
以蘇無的能力,這點技倆自然是不會入了他的眼,可宗主是出於“清理門戶”的目的,那麼自己就不能多管閑事。
而且,當蘇無看到林熾的出招之後,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他起碼還是知道輕重的,要命的招式,他倒現在連一發都沒使得出來。
可是,寒輝的表現也確實差強人意,要不是宗主大人的手下留情,他的小命還真的有可能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