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爾利亞學院門口,災禍的風波還沒有過去多久,幾位少年正搬運著些石塊材料,打算把門口的石碑,學院的圍牆給縫補一番。
“夏星辰同學,如果可以的話,這石碑前麵的血跡汙垢務必找人來清理一下,可以嗎?”
一位少女不時拿著本子,在上麵寫寫劃劃,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長發垂眼,頭顱時常低下,不敢直視夏星辰的眼睛。
“如果我說不呢?”
夏星辰口氣依舊猖狂,可是手卻自覺的從旁邊器物堆裏拿起了擦拭的布料。
“那個...那個...”
少女有些無所適從,手拿本子的手,微微顫抖,暴露出了在本子背後,臉略微紅的樣子。
“夏星辰,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別再這裏調笑冷秋然同學,做些要緊的事情要緊。”
餘憂雨從遠處走了過來,指著血染的學院豐碑,讓被打斷的夏星辰有些惱火。
自己什麼時候得聽從這家夥的話啦。
“餘憂雨小姐,首先我跟別人說話,插嘴是不禮貌的表現;其二,不要以為前幾天你們班級破格晉升,能和拿出一副和我們班級平起平坐的樣子!”
夏星辰放棄了冷秋然為目標,反而將矛頭全部調轉給了她。
“大家,大家不要吵了!”
冷秋然插進她們身邊,擋住了她們彼此的視線,讓她們不好在這個溫柔的女孩兒麵前繼續發作。
餘憂雨審時度勢,自知與夏星辰繼續糾纏,並沒有什麼意義,於是退了一步,招呼他們原本在此的預備班同學做事。
“人多了不起嗎?我的人馬馬上就要到了。”
夏星辰逞了一下口舌之快,餘憂雨為了顧全大局,不在這個特殊的時間與她爭吵,讓她自說自話去。
而夏星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見她不上鉤,再為了不讓冷秋然這個家夥為難,勉為其難地退了一步。
在餘建安的陪同下,安墨黎毫發無傷地從禁衛軍的審判處門口走了出來。刺眼的陽光讓那渾濁的目光總算有了些活力。
“雪隊,你沒事吧?”
林齊默默注視在門口一直望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目光的漣漪雪,餘建安此番要人,縱使漣漪雪再怎麼不願,可“吃”了他那麼多東西,這件事情也隻能就此作罷,否則就是不識好歹了。
絕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利而讓手下的這幫家夥陪著自己一起受罪。
“沒事。”
漣漪雪開了這個口需要多大的勇氣,林齊無從得知,但若是自己設身處地的想,自己至愛的親人受到了如此遭遇,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那些人。
可是雪隊,她背負了這個年紀本不應該承擔的責任,她也要思考許多,以至於對人對物才會戴上那副冰冷的盔甲。
可是,當令妹陷入安危時,她衝進火場那一舉動,卻是是震撼住了他,刀子嘴,豆腐心再貼切不過漣漪雪了。
林齊忽然想到那個與漣漪雪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隻是相見,卻能讓雪隊放下許多包袱。如果可能的話,他倒是要與他見一麵,好好討論他們隊長的問題。
異國邦度,終日大雪橫飛的一條山路上,一道邪異身影憑空出現,挾著另一個人來至此。
打了個響指,遠處傳來的馬嘶烈吼,讓邪異者不容笑了笑,看了還處在昏厥狀態的女人。
待到無人馬車來到他麵前,將女人塞進馬車後方的箱子裏,便縱身上馬,朝著山之巔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