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雪的寒聲從背後傳來,寒輝摸了一下喉嚨,溫潤的紅色,淺淡的傷口,以及自己那縷略過長的劉海。
這算是一個警告。
“你們現在任務勉強完成了,那群人無關緊要,這個家夥留我來處理,你們趕緊離開!”
“謝謝大人救命之恩。”
男子被女人扶了起來,道了聲謝,在屍潮的掩護下遁去了。
剛剛那人出刀真快,滴下的最後一滴血液,映照出了寒輝那略微疲憊的麵龐。
“你...是為數不多能躲開我刀的人。”
那人沒有動作,就一直保持著先前的樣子。
“嗯?”
他有些疑惑。
還沒等寒輝反應過來,那人舉刀便砍,寒輝拔劍格擋,但被他一腳踹開,立劍支撐,但還是嘔出了鮮血,剛剛那一腳,傷及了五髒六腑。
而且那冷刀之人,此刻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寒輝。
“奇怪...真奇怪...”
他有些疑惑,明明擁有的力量是如此強大,為何他所展現的力量卻不及先前的十分之一。
“嗬嗬...”
一聲冷諷,那人覺得自己浪費的時間實在過多了。
“你...不配用如此好劍。”
一把搶過寒輝手中的應衛劍。
“如此好劍,卻辱沒在平庸之人手裏,真是可惜。”
說罷欲走。
“你給我停下!”
寒輝感覺肚子裏有一股熱氣,支撐自己站了起來。
“你...不能把這把劍帶走!”
寒輝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喘著粗氣,揮拳直擊。
“嗬嗬~”
那人冷笑道,將劍倒刺進寒輝的身子裏,抽濺出一行熱血。
“嗬嗬~廢物...”
寒輝倒下了,身體,精神都不再受自己的控製了。
“好冷~”
生命力的流失,意識的模糊,像在冰冷的湖水中一樣,無意識的蜷縮,血色也漸漸褪去,沒有人會來幫他,沒有人會記得自己。
這應該自己原本最期望的結局,默默無聞,無人關幾。
可是,可是,為什麼這麼不甘心,血,血,像雪一樣淒美,像雪一樣淒慘,自己的一生,不就像雪一樣。
“哥,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啊?”
妹妹好像在呼喊自己,那個小家夥總是想自己麵前裝大人照顧自己,可每次都要自己反過來照顧她,不過嘛,照顧妹妹就是哥哥天經地義的責任啊。
“主人,你為什麼不起來,玄冥劍的劍主,可不能倒在這裏。”
玄冥劍嗎?謝謝你,為了拯救不成器的主人,而舍棄了自己的劍身。
“傻子,快起來,你千萬別掛,我可不想和這樣窩囊的你一同死去。”
白安樂嗎?一榮俱榮,一條線上的螞蚱,他們兩人的交易之時互為了對方自己,還有好幾次擾亂自己的任務。
“喂喂喂,就一次啦!”
真是讓人煩躁的紳士。
“寒輝,我們的一戰還未到來,你不能倒於別人的手下!”
“喂喂喂,你個雜碎,我姐姐的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
“起來吧,你是我們的隊長,雖然是唯一的,但再選的話,我可不想讓那個人當選!”
“勇士可不會止步於此!”
好煩啊,你們能不能閉嘴!我就是想死,想死!連死自己都不能決定的話,那我幹嘛還要賴在地上!
“嗯?”
冷刀有些感興趣了,那個孩子身上,他再度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