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一下...”
莫塵大叔站了起來,歎了口氣。
“你的事情與我何幹?”
“我答應了他,必然要好好地照顧她,讓她接手自己名下的小產業,最好,最起碼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
“哼~說得到好聽,那孩子沒有自保的能力,恐有一天光明聖會那幫畜生找下來...”
老嫗有些忌憚地看著莫塵。
“如若你還是當年的那名劍客,吾自然放心;但現在...”
老嫗向莫塵詭異地笑了笑,莫塵忽感到手心焦灼,隻看了狀況一眼,便是頭皮發麻,無數縱橫的黑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手臂深處,自己的手臂也開始麻痹起來,使不上力氣。
“你沒有在酒裏下毒...”
莫塵苦笑了一下,常年麻痹在酒精了的他,身體的感知在觸碰那一酒杯時,就應該知道,毒,在酒杯上。
“栽了,栽了...”
“過了這麼多安逸日子,總算栽河裏了。”
莫塵有些自嘲道。
“不過是那個孩子提出的條件罷了。”
“的確,但她要我許下真.誓,真的很好...”
“那家夥...算了,怪不得,早知道不應該讓她出去亂逛的,居然知道這種誓言...”
“原以為我還認為這孩子實在殺雞焉用牛刀,看了你之後,不無理由。”
老嫗從懷裏掏出解藥。
“你也得答應,許下真.誓,快點吧,再這樣讓毒性侵入,你的手臂就算解藥到手,也恐怕得一輩子拿不起你的劍了!”
“好吧,這點,我完全失算了...”
“幸虧你早早地把話說完,要不然我就得懷疑你是那邊派來追殺我的人,我就算砍掉了手臂,也要把你斬殺在此。”
莫塵大叔搖了搖頭,那個叫安娜的女孩真是城府深不可測,以做弟子的條件為由,讓那個老毒物許下真.誓,與我對峙,不過那個條件要是在嚴肅一點就好了,入學的話,如果她能斷了心中的那股扭曲感情,莫塵倒也是可以讓他陪寒輝。
算了,聽天由命吧,莫塵嘴裏念:
“以吾血為證,天地為鑒,吾之所言所想,皆必須達成。”
“解除她身上的奴隸烙印吧,那是你唯一可以監視她的東西了。”
莫塵搖了搖頭,斷去了心中與安娜的鏈接,她的感知,莫塵再也感受不到了。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把這封信交給她。”
莫塵交給了老嫗。
“那是一些零用,和幾封料家常的話罷了...”
“哼,老朽幫你傳達信封,害怕我會偷看裏麵是什麼了?”
顯然看出了莫塵的言外之意,老嫗不屑道。
“晚輩不敢...”莫塵做了個躬禮,一片惶恐。
“晚生還有些事情,恕在下告辭!”
一陣酸風溜過。
“跑的倒是比誰還快!”
“禁衛軍來了!”
門外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老嫗臉色一變,“是誰在裏麵鬧事!”
“是她!”
老板這時跑了出來,指認著狼藉所造的唯一之人。
“公了還是私了...”
被嚴重厚實鎧甲包裹著的人把這件事記下在紙條上。
“對了,還有一個男人拿走了幾瓶上好的醇酒,也要她賠!”
“男人?!”
抬起頭來,禁衛首領的目光有些神異色彩,將其他的事情做完後,便按著老板所說的那人路線追去!
此外,唯有留下獨自在風中淩亂的老嫗一人,自己終究還是被人算計了,那個賤人!該死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