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凡是寒輝所能叫出姓的同學,手腳部位凡是能行動的同學都已經被繩索所束縛住了。
寒輝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
小心跨過剛才的阻滯物,一股衝鼻子的血腥味立刻湧了上來,壓下鼻子太過敏感的惡心感,這讓在他手下的亡魂,倒是感到有點諷刺。
死在地下的屍體,還保留著生前的餘溫,他那雙因為恐懼而睜大的雙眼,無言地對上白安樂的眸子,像死水般的平靜。
願他在死亡之路上沒有生前的遺憾與留戀,這是剛才不久還與他對話的趙姓同學。
逼迫還在繼續。
“你就是白安樂,那個見義勇為的大英雄?”
持槍的中年男子語氣倒是有些不屑,一個槍托砸到了白安樂的腦袋上,將他擊倒在地。
“4號,我們老大為什麼處心積慮地劫持這所學校,我不覺得這所學校有什麼油水可言。”
中年男子甩了甩槍托上的血液。
“3號,不該問的別問,趕緊解決完老大下令的目標。”
門口的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了,手勢催促他兵貴神速。
“小子,你就陪著你的同學一起下地獄吧!”
中年男子踢了踢腳邊的屍體,手指卻攀上了扳機。
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在牆角的寒輝艱難地爬了起來,背部靠在牆上,手上還沾滿了自己的鮮血。如是以前,自己可以輕鬆ko這家夥,但論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是完全對不上這種家夥的,就連饑餓感也在血液的流失下,感覺更甚了。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還沒等他開槍,自己倒要血液匱乏休克致死了。
“哢擦!”
“碰!”
槍走火了!
“碰!”
匪夷所思,第二聲槍鳴!
時間回溯到那一刻。
窗戶被石頭砸了個缺口,眼前的槍口被吸引了過去,對準聲音的來源。
“誰在那兒搗鬼?出來!。
3號的男子如臨大敵。
“3號,你呆在這裏!”
“0號,有漏網之魚!”
他在跟誰說話?寒輝趁著空擋,休息了會兒,眼睛模模糊糊看著4號的衣袖口,掩著對講機,急匆匆離開了門口。這看來並不是單單白安樂的教室所處的嚴峻情況,恐怕,整個學校已經被這幫武裝集團分子給控製了起來。
而現在,白安樂掏出口袋中的硬幣與鋼筆,槍口也回轉過來。
“就是現在!”
硬幣拋向槍口。
“碰!”
子彈與硬幣的相遇,必然一方以卵擊石,不過,這可為白安樂接下去的動作,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你...”
白安樂堵上自己的生命,推牆近身一把推開槍身還滾燙著的槍管,右手則握住了鋼筆,沒有任何猶豫,決然地紮進了中年者脖間。
“唔...”
忍不住的吃痛聲,白安樂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右手緊緊攥住,傷口加深撕裂,男人因缺氧疼痛變得無比青紫。
但奈何寒輝的身體素質,還是太薄弱,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白安樂被他一甩而離,不過,在此期間,白安樂奪走了他因痛無暇顧及的手槍92式,凝神,屏息,三點一線,扣動扳機!
子彈貫穿了他的身體,胸口的血,彙入到了地下,與趙姓同學的鮮血,交融到一起。
“你...”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3號無法相信,剛才還可以任意魚肉的白安樂,不過瞬息的功夫,自己反倒是栽了進去。
白安樂在3號倒了下去,才從保持射擊的姿勢,慢吞吞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