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掌握你的生命之時,除了匍匐在那人的腳下,剩下的便是不屈反抗。
寒輝自然不是前者,奈何有心無力,少女輕輕嗤笑,彈指揮手間,寒輝的身體受不住鐵鏈拉移,縱使有心抗衡,身被製終歸還是被拉倒到剛才布置好的陣法之中,也應如此,少女放鬆了囚禁,寒輝得以大快朵頤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與此同時,少女打了個響指,她腳下的陣法與羅清曉同時進行。
巨大的吸力出現在羅清曉下方,讓她不得不看著上方那幢血色的吊燈之上,猙獰可怖的死神栩栩如生,生命力流逝雖慢但對一個正處青春靚麗的少女來說,感受死亡的殘酷,真的是很殘忍,如果是必然的話,寒輝希望自己能代替羅清曉作為祭品獻上。
寒輝低下了頭,陰沉的臉色不甚平常,突兀地開口,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他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
“你說什麼?”
術陣的吸力小了很多。
“他不希望你這樣子繼續害人!”
少女沒有應答,溫柔如水的目光也停在少女最珍視的人身上:
“不會的~阿雷會明白我這些,都是我對他的愛意呢~”...
“喝,說的真是好聽呢?”
寒輝一聲冷笑,斜目滿是陰冷。
“你這話什麼意思?”
少女有些慍怒,轉身過來,居高臨下這先前一點都不在意的容器,寒輝無畏勢的壓迫,一抹靈光現,淩然抬頭,完全沒有階下囚的樣子。
“為了別人好,不隻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更是你的私欲,把別人當做提線木偶一般在乎,也算是在乎嗎?”
“你說什麼?”
少女走了幾步,腳步是如此之快,一種名叫怒的感情湧上心頭,寒輝嘴角咧開,滿臉譏諷。
“你在乎他,他可不需要你這種在乎,他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造成的吧!”
“轟...彭!.”
少女那纖纖細手,與她所掌握的力量完全成反比,直接將寒輝的整張臉叩擊在地麵,砸穿地板,連煉金陣法的小半些結構也給破壞掉了。
“閉嘴,在多說一句就殺了你!”
“......嗬嗬...你想複活他...”
寒輝慢慢起了身,蓬頭垢麵,滿臉血汙,身上的血鏈早已鬆掉,化成黑血,修補陣法中的小漏洞,還真是容易被激怒的人呢?
那...就好辦了!
“嘁...”少女似乎被這種狀態的寒輝給震懾住了。
那一舉動,少女並沒有收斂力量,完全足以將寒輝的頭骨拍碎,不過少女也有一陣後怕,要是把容器弄壞了,阿雷複活的機會又得耽擱了。
這家夥,是她發自內心感到厭惡的第一人,至於傑克,隻是惡心的螻蟻罷了。
“你想複活他...不就成了跟你一樣的怪物了嗎...”
寒輝非但沒有停下嘴,反而越來變本加厲。
“你們兩個本來就不可能!”
寒輝越發放肆起來,張狂起來,吐了口血沫。
“一位貴族之子,一位被領養身份不明的人,先不談門當戶對什麼的,他對你的隻有兄妹之情吧,亦或者還不如...”
“閉嘴,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少女徹底被激怒了,她就算被欺負,被不屑,但敢有人對她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公開處刑的話,怒火,燃燒著她的理性,她快控製不住自己了。黑血破體,成型態,但眼光的那一瞥,少女再度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