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那人對禁司是有多麼大的恨意,在用靈力壓迫之前,還要在死前折磨他們,劍宗真是越來越沒落了。”
靈主的話一落,四旁諂媚的狗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出言附和。
“這還要看什麼,劍宗的人幹的,肯定是!”
“越活越回去的宗門,根本沒有道理站在這裏。”
“聽說那個林宗主還貪了不少宗門裏的錢,前幾日禁司侍衛去調查還被他給攆了出來,想不到今日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蘇無聽的話越來越荒謬,越來越氣憤。
“這能證明什麼,靈修大成,劍術超凡的人未必是...”
說到此處,蘇無突然愣住了,不止是他知道靈主所言是何人,更是他被醒來的林熾給按在了座位上。
早在冷華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林熾的眼皮就跳了起來,再無困意。
說起來也可笑,蘇無認為這個整天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他唯一能在眾人麵前提起來的優點,就是他曾經“縹渺無極絕靈劍”的名號。
也就是在他師弟大鬧的第二年後的劍靈之試,他曾在眾人眼裏所刻畫的那驚豔一幕。
“那麼,靈主是在懷疑我林某人了?”
林熾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與坐在台前的徐卿相對。
“天色已經暗了,請諸位先行回去吧。”
除去點點星火,外麵已經是烏黑一片了,徐卿見兩房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誰,心中今日恐怕是沒有結果。
揮手撤去門外屋梁上一直苦苦等待的禁司侍衛,兩方人馬也沒有繼續耗下去的打算,都陸陸續續地散了。
屏風後,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冷華被他的頂頭上司拍下平淡無奇的一掌,可卻頓時心血沸騰,氣浪不紊,被打翻在地,嘔出一口血沫。
“這掌,是為你做事魯莽的懲處。”
絲巾擦拭著剛才觸碰到他的手指,麵中的嫌惡沒有任何收斂。
“今日此事我替你圓了過去,但若以後有下次,哪怕是條好使的狗,我也會宰了。”
女人的厲聲,讓冷華一直磕首回應。
“靈主的大恩大德,我冷華一輩子做狗都不會忘記!”
冷華磕頭的頻率更快,也更重了,一直磕到靈主離開之後,他才抬起那已經滿是鮮血的頭顱以及深深藏在眼裏的忌憚。
除了忌憚,他也很是疑惑。
在殺了那幫家夥替他兒子報仇的時候,他故意在凶案現場留下了代表稍微高於百煉劍級別的一把劍器。可為什麼禁司總務沒有提及此事,更還有那些造成傷口的劍痕,非但沒有那日所造成的狂亂,反而真有幾分劍術高手的真傳。
隻是,這些問題,他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但即使他做了這些事情,可一想到自己孩子現在的遭遇,心中還是那股火還是無法熄滅。
“燁蘭,你原來的幕後指示者就是他啊?”
支開了蘇無,從燁蘭之前得到的消息,再結合冷華平日裏的所作所聞,往日裏一些想不通的地方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