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華壓下心中的怒意示意他接下去說下去。
“隻是下手的人,未免有些太不知輕重,令公子的下半部分可能會留下些隱疾。”
“下部分,什麼下部分?”
冷華捏住藥師的肩膀,雙眼怒火燃燒。
“就是令公子這輩子無法再生育了。”
冷華聽罷鬆了手,叫餘下的仆人給藥師了一些酬勞,就把他驅走了。
“這是誰幹的!”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哪個混蛋做事這麼絕,斷子絕孫,這是要讓冷家人絕後啊!
“禁司的人,禁司的人,我要殺了你們!”
冷啟山這時候情緒又不穩定了,下了床拿起東西就瘋狂地砸下去,弄的一地狼藉。
“給我冷靜!”
冷華一記靈指穩定了他的心神,“快拿藥來!”
除去身體上的傷勢,他怎麼也想不到孩子究竟遭到了多大的苦頭,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禁司,禁司的人,當時在我兒子身邊對嗎?”
冷華自問,周邊的仆人見勢不對,紛紛沒有搭嘴,深怕引火燒身。
“冷長老,聽說你兒子惹火了,是嗎?”
門外忽傳一道縹渺之聲,眾人嚇得匍匐在地,哪壺不該提哪壺,可出乎意料,冷華並未大發雷霆。
“這裏有個好東西,靈主見你加入這麼久,也沒有什麼表示感到有些羞愧,特命我來送此一遭。”
熒光四起,那人拋出一個小盒子。
“多謝靈主!”
冷華接過表示謝意,但臉上皮笑肉不笑。
“但請你也回去跟靈主說一下,若此是來勸我不找禁司的麻煩,那也絕無可能,我的兒子傷成這樣,他們得給我一個說法!”
來者見此,還想再勸他幾句。
但這也隻不過換來一句“送客”。
盒子裏放著的紫金霞丹,卻是也是上品之層,但冷華一把捏碎成粉末,灑落大地。
中立的禁司?禁司的絕對中立固然重要,自古拉攏不過來,就隻能做到不得罪?
可笑,禁司這般傷他兒子,這口惡氣實在是不出不行!
管他什麼玩意兒,管他什麼大局為重,靈主這個家夥居然能還敢派人來監視他,冷華越想越氣,欲要揮掌,可冷啟山正處於休息,隻能作罷。
冷華完全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若是平時,他心思謹慎也多疑,是萬萬不能中計的,可現在有人觸碰到了他的逆鱗,去他媽的理性分析!
不幫自己的孩子討個公道,作為父親的自己他的臉麵何存?
“來人,給我備份薄禮,送去禁司麵前!”
......
作為禍水東引的罪魁禍首,此刻也不好受。
寒輝實在是不懂女人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要飽受江小悅的白眼。
天作的,正因為自己不適合應付女人,恰巧又把白安樂得罪了徹底不理他了,寒輝真的想像一個小屁孩就地打滾來呼喚自己母親的關懷。
母親?算了,自己就像個怨天尤人的潑婦,要鼓起點信心才能麵對這個不如意的世界。
就這樣,寒輝拉下了臉皮,用了點心意,說了句“對不起”,嘛,也希望那個固執的家夥能聽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