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張欠嘴!”
眾人一臉幽怨的看向範正義,後者也隻得訕訕的縮了縮脖子。
“殿下?”
殷琪看向來者,脫口而出。繼而臉色又從震驚轉為了疑惑。
“不!不對!你不是她!”
殷琪斬釘截鐵的說:“她的血不像你一樣冰冷!她的眼眸是一彎清泉而不是你這般的冰晶!殿下她心裏有著大家,時刻都在擔心著大家,所以她的臉上絕對不會露出你這樣的神情!”
“原來是個冒牌貨!”寧萬提劍笑道:“孽畜還不現出原形!”
“無禮之徒。”
冰姬冷若冰霜的臉上依然沒有變化,口中那聲嗬斥也聽不出絲毫的情感。
冰姬自王座上起身,素手輕揮。一道白光劃過,砰的一聲,在寧萬身前發出猛烈的撞擊聲。看到飛濺一地的冰屑,寧萬揉了揉眼睛,眼前似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牆擋在那裏,而後又完全消失。
熙兀術放下了掐訣的手,鬆了一口氣。
“你會魘術?”冰姬放下玉手,坐回王座。
“你是什麼人?”
“我是安陽......”
“不是你。”
冰姬冷冷的打斷了寧萬的回答,反而指了指熙兀術。
“寧隊長,小生不是說過了嗎?那件事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說著,熙兀術向冰姬拱手一禮,笑道:“好教魘女大人知道,我曾和一位魘女相交甚歡,她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手段。”
“你說她是魘女?”寧萬指了指冰姬,又看向一旁針鋒相對的殷琪。
“他又說不是他的小殿下。我好方,隻想靜靜!”
果然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寧萬心道,這個世界最好的一點就是,當你說想靜靜的時候,真的可以靜靜。沒有人會問你靜靜是誰?
“寧隊長似乎對魘女不太了解啊。”
短暫的安靜之後,熙兀術主動開口科普道:“魘女擅長的法術被稱為魘術。現在留存的魘術和曾經魘女王朝時期的魘術是不同的,因為一些原因,那時候的很多魘術都無法施放了。魘術的傳承隻能由魘女主動傳給自己信任的人。”
“所以說呢,”熙兀術笑了笑“我們眼前的這位魘女大人,要麼如小生所言,真的是貨真價實的魘女;要麼就是殷琪兄那位小殿下所信任的人——至少,是個她無法抗拒的人。”
“熙先生怎麼知道這麼多?”
寧萬狐疑的問道。
“我曾經也是被魘女信任過的。”熙兀術搖了搖頭“隻是她真的看錯了人。”
“你那是什麼表情?”冰姬看向神色不善的殷琪,冷聲道:“好像我吃了你的女孩一樣。”
“諸神都知道你做了什麼!”
殷琪跳將起來,將包了靈石的布袋向半空一拋,口中念念有詞,道:“天地無極,五行陣法!”
“庚金!”
“甲木!”
“壬水!”
“丁火!”
“戊土!”
殷琪每念出一個名字,便見那顆所屬的靈石停滯在半空。而當殷琪全部念完之後,就見幾道黃色的光芒將靈石們連接起來,繼而一閃而過。
靈石們也跌落到了地上,如同普通的鵝卵石一樣。仿佛方才的異象隻是大家眼中的幻覺一樣。
“怎,怎麼會這樣?”
殷琪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祝厲等人言之鑿鑿的五行陣法,怎的就失了靈呢?
“這個戲法並不好笑。”
冰姬雙手向眾人一揮,一股寒流夾著冰雪向眾人逼去!
“快跑!”
寧萬一把奪過地上的布包,慌張的包起地上的靈石們,抓著失了智的某隻水獺,招呼著同伴們一齊跑路!
“我,我們怎麼跑的過風嘛!”
拓跋佳喘著粗氣,感覺著背後的風聲和寒意,沮喪的說道。
“風?”
如果掌控了風,你就掌控了力量!
腦海中突然映出了《雲氏劍譜》裏的一句話!仿佛蹦豆子一般,其他的語句也陸陸續續的映射出來。
“寧隊長!”
其餘人自然不知寧萬腦海中的這般奇景,看到寧萬停了下來,隻道他是中了邪,忙大聲叫嚷起來。
寧萬回過頭,眾人不禁臉色一變。
隻見寧萬的右眼化為了詭異的深藍色,如同一片任誰也看不透的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