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你貪生怕死了?”夏侯敦大怒,手按腰刀怒視張郃道。
“元讓將軍誤會了,張郃絕非貪生怕死之人。”張郃連忙擺手解釋,又指著部隊道:“元讓將軍,我是這麼想的,我們這裏的三千戰馬加上接應我們的仲康將軍手下有三千戰馬,已經是大王手中最後的戰馬,如果我們劫營失敗,大王手中可就沒有一支騎兵了,我們得慎重行事,給大王留下一些戰力。”
“有道理。”夏侯敦臉色放緩,窮途末路的曹操軍現在物資無比珍貴,尤其是這些寶貴的戰馬再有損失,曹操軍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補充了。夏侯敦問道:“那該怎麼辦?”
“所有人下馬步行,步戰。”張郃果斷道:“留下少許兵力看守戰馬,若我軍有失,在仲康將軍掩護下,可以從容返回此地取馬撤離,無論我們此行勝敗如何,這些寶貴的戰馬都不會有損失。”
“下馬,全部下馬。”夏侯敦立即命令道,曹操軍騎兵雖然心隻慍怒,卻隻能依令而行,夏侯敦獨目中則眼淚滾滾,曹操軍實在太困難了,連戰馬都不敢輕易使用。
因為沒有了戰馬,曹操軍比預計時間晚了近一個時辰才抵達目的地,連前來的接應的許楮部隊都已經快到了,夏侯敦和張郃部隊才到得董卓軍大營外,此刻的董卓軍大營中一片寂靜,隻有少許巡邏隊的火把在營中閃動,張郃和夏侯敦部隊悄悄搬開營外的鹿角和拒馬,又偷偷打開寨門,而營中還是靜悄悄的,根本沒現敵人的來到。
“衝啊!”夏侯敦帶頭拍馬衝進董卓軍大營,張郃緊緊跟上,在曹操軍隊伍中,隻有他們兩人騎著戰馬,結果是擺在那裏的,兩人的戰馬剛衝進董卓軍大營,戰馬就踏中諸葛亮明的陷馬坑,戰馬腿骨被自身衝力折斷,兩人重重摔在地上。
“快撤!中計了!”張郃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大吼命令士兵撤退,董卓軍的騎兵不知比曹操軍多多少,在大營門口就挖這麼多陷馬坑,擺明是對付前來劫營的曹操軍騎兵的。夏侯敦一邊暗暗慶幸沒帶戰馬來,一邊跟著大吼,“撤,撤,快撤!”
“咚!”一聲炮響,董卓軍大營兩旁左邊李傕、右邊郭汜,各自殺出一軍,董卓軍後營中也殺出一軍,但曹操軍警覺得快,已經在向後撤退,並丟棄茅草柴禾硫磺等引火之物在道路上放火,阻攔追軍,董卓軍的埋伏並沒有收到多少效果。康鵬和賈詡在後營見了,不由雙雙驚歎,暗暗佩服曹操軍領軍大將的機變。
夏侯敦和張郃部隊逃不多遠,許楮已來接應,康鵬擔心夜戰中曹操軍還有埋伏,害怕太過損失寶貴的西涼鐵騎,讓曹操軍從容遁去,兩軍第一次接觸戰,算是打一個平手。而張郃回城後則得到曹操的大力口頭嘉獎,隻是曹操軍現在物資緊張,曹操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獎勵了。
雖然和董卓軍打了個平手,但曹操仍然愁眉不展,兩軍實力的差距是擺在那裏的,曹操軍缺兵少糧,董卓軍就是耗,也能生生把曹操軍耗死,曹操軍再不能想一個辦法打退董卓軍,可就要真的成仁了。在院中踮了半夜,直到光大明,滿身露水的曹操才在從人勸解下回房休息。
經過書房時,曹操突然現郭嘉竟然還在書房中對著地圖琢磨,看郭嘉身邊那盞孤燈,顯然郭嘉也是一夜未眠,曹操好奇心起,悄悄踮到郭嘉身後,正要話,郭嘉忽然一捶地圖,瘋狂大吼道:“行!肯定能行!”
曹操嚇了一跳,忙問郭嘉道:“奉孝,你這是怎麼了?什麼能行?”
“大王,我有辦法了。”郭嘉抓住曹操的雙肩。拚命搖晃著大笑道:“我有辦法了,這次一定讓董卓的二十萬大軍灰飛煙滅,讓董卓有來無回!”
“奉孝有何妙計?快快來。”曹操大喜過望,慌忙問道。
“大王,你可還記得你組建的第二次反董聯盟?”郭嘉激動道:“當時,我們是因為什麼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