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安陽公主顫抖著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哭道:“這是李太傅臨終之前留下的,當時劉纖帶孩子去看望重病中的李太傅。李太傅就把信交給安陽,讓安陽在危難之時送與軍師。”
“顯佳的遺書?”賈詡大奇,飛快打開那封封好的書信,信上正是李儒那熟悉的字體,信上寫道:“文和先生,你看到這封信時,李儒已經不在世上了,李儒別無所求,隻求先生保護我嶽父的一線血脈,不要讓他被人欺淩,不要被人暗害,先生曾教李儒,不要參與奪嫡之爭,但李儒還是想求先生,不要讓那個女人得勢,否則,她將是第二個呂後。李儒絕筆。”
看著李儒的遺書,想到往日的情誼,賈詡不由悄然淚下,這時,賈詡現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低頭看去,卻是已經跪在地上的董逸,董逸清秀的大眼睛中盡是淚水,用幼稚的童音哭道:“軍師,求求你了,不要讓我娘哭了,她晚上都哭,有時候她是當著我哭,有時候是背著我哭,但我知道,我不想讓娘哭。”
“罷了。”賈詡長歎一聲,抱起董逸,問安陽公主道:“大王子已經快六歲了,不知他是向誰學文?向誰學武?”
“文才是向大王請的鴻儒學習,大王偶爾也教他一些。”安陽公主擦著眼淚道:“武藝是向他九娘文夫人學。好在安陽的兒子雖然命苦,但還算聰明,學什麼都一學就會。”到這裏,安陽公主又是一陣傷心,正因為董逸的聰明和懂事,才招得別人的嫉恨。
“不夠。”賈詡臉色陰冷,陰陰道:“從今開始,請王妃給大王子加些功課,除了向文夫人學習武藝外,平東將軍趙雲之妻馬夫人武藝博采趙馬兩家之長,王妃可讓大王子向馬夫人學武,最好是拜師。至於文才,不能光學經史子集,琴棋書畫也要學,溫侯愛妾貂禪曲藝嫻熟,王妃出麵求她,相信貂禪夫人肯定會教大王子的。”
安陽公主先是迷惑,隨即明白了賈詡的用意,大喜之下又想給賈詡下拜,賈詡連忙攔住她,又道:“句不敬的話,大王平日裏如果有什麼病痛,王妃和大王子千萬別嫌辛苦,一定要日夜守侯大王。遇到大王出征,大王子什麼祝賀的話都別,隻要拉著大王的衣角哭就行了,就象剛才一樣。”
經賈詡的指點,安陽公主如夢初醒,忙再三感謝,又得寸進尺的道:“既如此,劉纖想讓逸兒拜軍師為師,今後以師徒禮待軍師,不知軍師可願屈尊教導兒?”
“不行。”賈詡一口拒絕,又溫言道:“王妃,不是賈詡傲慢,賈詡是為了大王子好,有些事情,不公開還是比公開好。”
吩咐仆人將安陽公主從後門送走後,賈詡反複閱讀李儒的遺書,不覺又淚滿衣襟,賈詡含淚苦笑道:“顯佳,我可是被你坑苦了。”
……
當傍晚,康鵬突然派人來請賈詡,賈詡大吃一驚,幾乎以為自己給安陽公主母子支招的事暴露了,膽戰心驚的來到康王府時,康鵬正單獨一人在書房裏繞圈,仿佛有一件事需要慎重考慮,見賈詡進來,康鵬招手道:“文和先生,你先座一會,子龍很快就來,呆會孤有個決定要和你們商量。”
見康鵬態度和藹,不象大雷霆的模樣,賈詡心中稍安,坐下不一會,趙雲果然趕到,康鵬聽住腳步,低聲道:“孤查到一件事……”
……
賈詡和趙雲從康鵬書房中出來的時候,賈詡心情已經輕鬆了許多,看來安陽公主向自己求教的事,康鵬並不知情,否則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安排這樣的計劃,也許是李儒是在之靈在冥冥之中保佑可憐的安陽公主母子。
賈詡在沉思間,一股冰涼的水突然澆在自己臉上,還傳來孩子的嬉笑聲,賈詡看去,康王府的霸王董鵬在拿著一支竹製的水槍站在花叢中嬉笑,旁邊的趙雲喝道:“二王子,這是賈軍師,不可無禮。”
“什麼軍師?”董鵬大咧咧的道:“還不是我父王的手下,算得了什麼?”完,董鵬舉起水槍,又想澆賈詡,這時董逸從遠方跑來,賈詡還擔心董逸不懂事叫破自己和他的關係,但董逸仿佛沒看到賈詡一樣,一把搶過董鵬的水槍就跑,董鵬大罵著追去。
聽著康王府後院董鵬的哭聲和蔡文姬對董逸的喝罵聲,趙雲無奈道:“軍師勿怪,二王子被大王與四夫人寵得太過了,又不懂事。”賈詡臉上微笑,心中陰笑,並不置可否。
……
兩後的清晨,長安城突然全城戒嚴,康王府傳來一個震驚長安的消息,大漢康王董卓在家中遇刺!康王身中劇毒,已經命在旦夕,神醫華佗也束手無策,王府對外宣布是刺客已經抓到,刺客竟然是康王的姨子伏壽,她在康王的飲食中下毒,康王殿下猝不及防,竟然被她毒倒。對外宣布是康王飲食中毒,但少許知道內情的人卻知道,伏壽是把毒藥塗到**上,**康王殿下,康王殿下才遭的毒手,隻是這種下毒手段實在駭人聽聞,董卓軍高層無顏公布事實,才改口是康王殿下飲食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