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好意思,停電……)
初平六年的新年鍾聲敲響,康王府那間簡陋的書房中,康鵬靜靜的聽著長安城中傳來的爆竹聲,手中默默把玩著那本沒有寫完的雍州財政帳簿,帳簿上有一灘暗紅的血跡,李儒口中噴出的血。康鵬仿佛看到,李儒在深夜的燭光下,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艱難的統計和記錄雍州的財政收入,而在李儒書桌上,還有堆積如山的公文與奏章,終於,李儒嘴角流出鮮血,人也慢慢倒在書桌上。不知不覺間,淚水再一次浸滿了康鵬醜陋的銅鈴眼。
從康鵬來到三國時代的第一開始,李儒就是康鵬最忠心也最可靠的助手,康鵬的每一次出征,背後都有李儒在默默的為康鵬運糧送兵,從不或缺;康鵬的每一次布政令,都是李儒帶著一幫文官依令執行,從不推脫;可康鵬享受成功的喜悅與軍民的歡呼時,李儒卻默默回到幕後,為康鵬的下一步行動囤積糧草、物資與招募士卒;康鵬在洛陽失敗的時候,又是李儒默默的為康鵬彌補,即使被人誤解、辱罵乃至毆打,李儒也從不分辨,隻是默默的替康鵬分擔;可以這麼,康鵬來到三國時代每做的一件事,背後都有李儒默默的支持,而從康鵬認識李儒到李儒病逝這五年時間裏,李儒從來沒有主動向康鵬為自己要求什麼,即使他的官位被康鵬降到賈詡之下,李儒也沒有那怕一點點不滿與抗議,隻是象一頭老黃牛那樣的低著頭辛勤耕作,直到為康鵬的大業活活累死。而直到得知李儒病逝那一刻,康鵬才猛然現,原來自己對李儒的依賴是那麼的深,是那麼的重。
親自送李儒的屍體下葬後,幾乎從沒有病痛的康鵬大病一場,隻得將政務與軍務暫時交給賈詡與許靖等人打理,直到兩前,康鵬才能離開病榻處理政務。好在康鵬臥病在床這段時間,董卓軍在江南的軍事行動進展十分順利,最南已經占領了建安,九郡八十一州基本平定,而步入正軌的雍並涼三州經濟仍然在飛展,新占領的益州與荊州經濟也開始了複蘇,而曹操仍然在黎陽、白馬(南)一帶與袁紹軍僵持,隻有劉備軍因為關羽死在董卓軍手中,打出了反董旗號,並在揚州一帶集結兵力,有南下攻打董卓軍路肅軍團的趨勢,但董卓軍上下誰都沒把劉備的叫囂放在眼裏,以劉備與諸葛玄的奸猾,絕對不敢在馬軍團隨時可以威脅到豫州的情況下貿然與董卓軍開戰。
康鵬再一次為李儒而落淚的時候,書房外親兵稟告道:“稟告大王,賈軍師與許尚書求見。”康鵬忙擦去眼淚,強打精神叫道:“快請。”不一刻,書房門推開,賈詡與許靖進來,兩人對康鵬行禮後,康鵬讓他們入座,康鵬雖然擦去了淚水,但兩人還是從康鵬紅通通的眼睛中,看出了康鵬此刻的心情,賈詡難得有些心酸,抱拳道:“大王,顯佳已逝,雖然不幸,但大王還是要保重玉體,否則顯佳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康鵬勉強點點頭,強忍悲傷問道:“文和與文休深夜來見孤,莫非有什麼大事?”
賈詡與許靖對視一眼,都露出無奈的神色,賈詡拿出一份奏章,苦笑道:“稟告大王,洛陽的暗月組送來報告,我們的那個皇帝已經將今年洛陽的賦稅收入揮霍一空,又想派人來大王這裏傳旨,希望大王給朝廷進貢一批錢糧,而且胃口極大,希望從大王這裏弄去二十萬石糧食與十萬金幣。”
“他去搶好了!”康鵬破口大罵道:“三十萬石糧食就是三千六百萬斤,現在的洛陽人口已經不到二十萬,他想要孤替他養活洛陽的全部人口嗎?孤的地盤今年雖然總收糧過一萬萬斛,但這糧食是用顯佳的命換來的,休想從孤手中白白拿去!”
許靖苦笑,“大王所言不錯,所以生與賈軍師他們商量了一下,也覺得不該白給。”賈詡神秘的笑道:“大王,我們商量的意思是,糧食既然不能白給,但洛陽還有二十萬赤貧人口,而雍州的工農業正缺少人手,大王,我軍是否該考慮重新直接控製洛陽了?同時也可以讓那個皇帝老實一些,免得他又搞出什麼血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