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還不怎麼高興,許攸的兒子先笑歪了嘴,飛快跑去捧來文房四寶,攤開一張白絹,又雙手磨墨,忙得不亦樂乎,最後在將狼毫筆蘸滿墨汁,必恭必敬的交給許攸。許攸提筆,正思考寫那幾個字敷衍徐庶時,徐庶又道:“許大人,人想求許大人書寫四字,不知可否?”
許攸想都不想,順口答道:“那四字?”
“聯董抗曹!”徐庶微笑著道,許攸大吃一驚,手一抖一大滴墨汁頓時跌落絹上,將一塊好好的白絹糟蹋得不成模樣。
“父親,我給你換一塊絹。”許攸貪財而又白癡的兒子馬上獻殷勤,想跑去再取白絹,許攸拉住他,放下筆對徐庶道:“徐大人,黃金請帶回去吧,這四個字,請恕許攸不會寫。”
“父親,‘聯董抗曹’這四個字很容易啊,孩兒都會書寫。”許攸的兒子大急,搶過毛筆就在白絹上寫上那四字,又叫道:“父親,看到了嗎?就是這四個字。”
“滾一邊去!”許攸怒斥白癡兒子,扭頭對徐庶拱手道:“徐大人,請回吧,那四個字,許攸實在寫不出來。”話的時候,許攸努力不去看外麵的黃金,免得自己禁不住誘惑。
“許大人,不要著急。”徐庶拉住許攸,微笑道:“一箱黃金買不到那四個字,不知道現在的夠不夠呢?”
徐庶話音未落,許攸的兒子已經失聲叫道:“哪!”有其子必有其父,許攸始終也是貪婪成性的,情不自禁往堂外瞟了一眼,可隻看了一眼,許攸的眼睛立即瞪大了三倍——從許攸家大堂到大門五十步的距離上,不知何時已經用金條鋪上了一條寬達四尺的金路!可愛的黃金在初春的陽光下閃閃出令人目眩的光芒,令人垂涎的光芒!
徐庶微笑著看著許攸父子,而許攸父子則同是一副如癡似醉的模樣,喉嚨中都在出野獸般的咕嘟聲,過了良久,許攸才慢慢的道:“腖兒,替為父送客。”罷,許攸快步朝後堂走去,許攸的兒子大失所望,但許攸在後堂門前站了一站,又拋下一句,“許攸盡力而為,成不成,還是要由主公定奪。”
徐庶大喜,“多謝許大人。”
從許攸家出來,徐庶看看日頭,已是接近午時的模樣,院中傳來許攸兒子欣喜若狂的聲音,“快,把金子全部般到庫房裏去,誰要是敢私藏一根,我剝了他的皮!”聽到這聲音,徐庶的嘴角上浮現出一道難以琢磨的笑容,心道:“貪婪者,必吝嗇!看來許攸是一輩子也用不上這些黃金的,可能他一輩子都想不到,康王送人的金條……”
……
長安城中,黃月英板著臉回到康王府的文鷺房中,文鷺打趣道:“月英妹妹怎麼了?是不是你做的火槍又失敗了?”
“不是。”黃月英哭喪著臉道:“我這次做的火槍肯定能行,隻是相公專用的造器工坊裏的鉛,被相公全用光了,我沒法做鉛彈,所以火槍沒法試驗,要過幾才能調來。”
“奇怪?相公用鉛作什麼?”
“不知道,工坊裏的工匠似乎被相公警告過,不許泄露鉛的用途……。”
……
地點又回到鄴城,時間已是正午午時,徐庶拒絕了袁尚邀請的酒宴,而是帶上一車產自益州的美酒到沮授家中拜訪,沮授本也不想見徐庶,但好酒的沮授聽徐庶帶來的是川中宜賓所產的正宗蒟醬酒(ps:五糧液前身)時,饞蟲大動,忍不住還是接見了徐庶,徐庶絲毫不談公事,隻是請沮授品評美酒,待沮授灌下一壇美酒後,徐庶才向沮授起去年益州被劉焉破壞後,康鵬和益州百姓為了保住這一酒中奇葩是何等艱難的故事,尤其是為了讓有數百年曆史的古窖不致於因為無酒可釀而失去窖性,省吃儉用將節約出來的糧食送入酒窖,康鵬自己卻為之挨餓。到傷心處,徐庶和沮授都淚流滿麵,沮授更是離席向西麵下拜,感謝康鵬的護酒之恩。對董卓軍與袁紹軍的同盟態度,也由猶豫反對轉變成中立。
到了夜間,徐庶請袁紹軍主薄陳琳到館驛飲酒,陳琳也不想和董卓軍接觸,無奈徐庶出手大方,一出手就送了陳琳一卷大漢先朝名家司馬遷親筆所寫的《太初曆》,陳琳珍若性命,也隻好乖乖的到館驛赴宴,席間,徐庶叫出兩名善於歌舞的美貌少女跳舞助興,品行端正的陳琳目不斜視,不象其他客人那麼與美貌舞女眉來眼去,而徐庶不以為意,還很大方的讓靈兒給陳琳敬酒祝辭,談吐間,古板的陳琳現靈兒不禁談吐不俗,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讓向來潔身自愛的陳琳都忍不住與她多談了幾句,美酒加美人,不知不覺間,陳琳不禁酩酊大醉……
陳琳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雞鳴頭遍,陳琳伸手想去摸自己漲得痛的頭,忽然現自己居然全身都是**的,又現自己懷中還躺有一人,細看時,卻是昨夜甚得自己歡心的那名少女靈兒,陳琳大驚,慌忙掀開被窩再看,隻看了一下,陳琳就不禁大叫一聲,“苦也!”原來那靈兒也是全身**,細白的肌膚上不著片衫,而且在靈兒光溜溜的下半身,還有一灘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