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軍給陳留百姓開出的條件比長安包身工的條件要苛刻得多,無奈陳留連遭災**,雖今年有些起色,但窮苦百姓還是太多,不到半個時辰,招募包身工的攤位上便裏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窮苦百姓,爭先恐後的在賣身契上按手印,而且還有更多的窮苦百姓聞訊趕來,將諾大的市場擠得水泄不通。
很快,寫好的空白賣身契便沒有了,趕寫也來不及,黑心爛肝的不良軍醫便明了一個新主意,找來一堆白紙,在白紙的右上角(ps:古中國書寫習慣是從右豎寫至左)寫上賣身人的名字,左下角由賣身的窮苦百姓按上手印,中間的內容則以後補上,後來回到長安後,艾家與馬家利用這空白賣身契大作文章,從中狠賺了一筆,其他商家紛紛效仿,從此這空白契約有了個新名字——莫停契約,成了資本商家吃人不吐骨頭的殺手鐧,而流傳後世的莫停契約之臭名昭著,也絲毫不亞於康鵬所在那個時空的考爾貸款。
諸事安排手下去辦,董崇等人便泡上幾杯產自南蠻的清茶,敲起二朗腿在人群中尋找年輕少女,一現有展潛力的美女,董崇、艾金和馬壯三人便會毫不客氣的把她們叫過來,大肆鼓動她們賣身作自己的婢女,隻有那個不良軍醫莫停不知鑽到那裏去了。
董崇正拉著一名麵黃肌瘦但眉目清秀的少女鼓動如簧之舌間,陳留太守棗祗聞訊趕來,大老遠就氣急敗壞的大叫道:“二將軍,二將軍,你太過分了。”待衝到董崇麵前時,棗祗幾乎想去掐董崇的脖子,隻是考慮到其中的後果而沒有做,瞪著董崇咬牙切齒的道:“二將軍,你太過份了,你答應人約束部下不在陳留買賣人口,可現在你居然帶頭……,帶頭做這買賣人口的勾當!”
董崇放開那少女,奸笑道:“棗太守,本將何時話不算話了?又何時買賣人口了?”董崇指著那些排隊的窮苦百姓道:“太守可以過去問問,他們是在賣身嗎?他們隻是去長安工作,用我大哥康王的話,他們是進城打工的農民工,本將隻是招工,不是買賣人口。”
棗祗被董崇的話頂得啞口無言,隻是後悔沒有要求董崇在陳留城招工,而董崇洋洋得意的拍拍棗祗的肩膀,“棗太守,糧食準備好了嗎?如果擔擱的時間長了,本將倒沒什麼,隻是陳留的百姓恐怕自願去長安的人更多了。”棗祗無奈,隻得又衝回官衙催促糧食,免得多擔擱一段時間,陳留屯田的人手就會更少一些。
轉眼已是正午,董崇等人正要去吃飯,不良軍醫莫停忽然屁顛屁顛的跑來,跑到董崇麵前行禮道:“恭喜二爺,賀喜二爺,人又現了一條賺錢的路子。”
“什麼路子?”董崇等人來了興趣,董崇趕緊問道。
“剛才人在陳留的藥材市場轉了一圈。”莫停滿臉堆笑的道:“現陳留的藥材價格非常便宜,僅有長安的十分之一,甚至幾十分之一,我們從這裏販上幾十車藥材到長安,就可以大賺……。”
莫停到這裏便不下去了——董崇和艾金、馬壯三人已經在他眼前豎起了中指,董崇不屑道:“幾十車藥材能賺多少?夠爺們喝一頓花酒嗎?”馬壯也罵道:“有那工夫,我們多招幾個包身工,什麼都出來了。”隻有艾金比較客氣,“別浪費那閑工夫了,陳留又不產熊膽鹿茸,樹皮草根值不了幾個錢,走,和我們喝酒去。”言罷,三人回頭就走。
莫停始終是個軍醫,對藥材有然的親近感,不死心的叫道:“二爺,馬爺,艾爺,那些藥材可以配壯陽藥啊。”話音未落,董、艾、馬三人一起轉身,三隻不同的手同時抓起瘦的莫停,異口同聲道:“走,販藥材去。”
莫停沒有撒慌,陳留藥市上的廉價處理的藥材中,確實有幾味藥是配置壯陽藥與**必需的藥材,無奈那戶藥店一定要搭配銷售一批積存的藥材,其中最多的就是巴豆,財大氣粗的董二軍諸將自然不在乎這筆錢,馬上全數購下,裝上貨車。
待到下午時分,棗祗已經將糧食全部裝上馬車推車,也不留董二軍休息一,傍晚就象送瘟神一樣將董二軍送出陳留,董二軍已經招到八千餘名包身工和幾十名非常具有展潛力的美女,摟著美女,押著百姓推拉的糧草藥材揚長而去,留下棗祗在城中大哭損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