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軍水軍主將魯肅看到自軍的窘況,心中雖然大慌,但他始終不動聲色,沒有絲毫驚惶失措的模樣,即使船隻搖晃也站立穩如泰山,極大穩定了軍心,隨著船損失越來越多,魯肅終於現了一個機會,蔡瑁的帥船為了便於指揮,已經移動到了處於‘廉頗號’船頭右下方的位置,而江上北風更加猛烈,荊州水軍為了保持船隻平衡,幾乎都降下風帆,全靠漿力劃水在江麵移動。
唯一的勝機絕對不能錯過,魯肅果斷下令道:“轉舵右下,張全帆,撞過去!”
船身包裹五寸厚鐵甲的‘廉頗號’笨拙的掉轉船頭,風帆大張,借著強勁的北風,冒著被狂風吹翻的危險,飛一般向蔡瑁座船衝去,攔在‘廉頗號’船頭的船一碰即翻——包括擁護‘廉頗號’的董卓水軍船,片刻便衝出船包圍,遙指荊州軍旗艦。而甘寧也明白魯肅此舉的含義,招牌式的大喊道:“弟兄們,華麗的跟著我們大都督,去把敵人送進醜陋的地獄吧!”董卓軍尚存的百餘艘船也冒險張帆,緊隨‘廉頗號’向蔡瑁旗艦弛去。
“自尋死路!”蔡瑁在荊州水軍旗艦上看到董卓軍的瘋狂舉動,冷笑道:“想又我的旗艦同歸於盡,沒那麼容易!大船迎上去,攔腰撞沉它!”
隨著蔡瑁的命令,十幾艘大船迅一字排開,並列攔在‘廉頗號’水路之前,更多的大船潛伏左右,單等‘廉頗號’過來,便上去攔腰碰撞,而‘廉頗號’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高達數十丈的風帆吃飽了風,仍然在江麵上飛弛,距離攔阻的荊州軍戰船越來越近……
……
長一丈,寬五尺,高三尺,上方被大石壓得平滑如鏡,下方通風,這是董卓軍搭建的第一批灶台,人多力量大,已經有一批廁所陳土送來,迅被平平鋪墊在灶台上,灶台下方立即點火,不一刻,潮濕的陳土便熱氣騰騰,臭味熏,而大漢太師絲毫不嫌這些東西的肮髒,在中人欲嘔的臭氣中哈哈大笑。當然,董太師也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當夜過後,文鷺至少有七沒讓董太師上床。
深丈二,長寬都達三丈的水坑也被挖了不少出來,被一桶桶清水灌到半滿,在不遠的地方,黑色的木炭剛逃出火窖的烈焰地獄,又被萬惡的董太師送進了研磨地獄,被活生生錘打成黑色粉末,再也沒有機會恢複以前的完整模樣。
在更遠的地方,大量硫磺裝入內襯皮革的厚木盒中,被表麵光滑的木棍軋碎,再心翼翼研磨成末狀,倘若有人膽敢帶著火種進入這塊工作區域,那手握刀槍守在這裏的董卓軍士兵保證讓他不能四肢健全的出去。
……
“膨!”一聲巨響,‘廉頗號’與距離最近那艘荊州戰船轟然相撞,兩艘船上的人幾乎都站立不穩,裝在‘廉頗號’吃水線以下的包鐵船撞角立即將那艘倒黴的戰船撞破,洶湧的江水立即湧入那艘荊州戰船,船上水手救之不急,隻得跳入水中逃生,而‘廉頗號’安然無恙的繼續飛弛,又撞上另一艘荊州戰船,無比陰險的把另一艘荊州戰船吃水線以下的船體撞出一個巨大的口子,不消多時,這艘戰船也隻有沉沒一條路可走。而拚出了性命的董卓軍水手冒著箭雨奮力搖動拍竿上的千斤巨石,將第三艘荊州戰船船樓砸得粉碎,僅一個照麵,‘廉頗號’便幹掉了三艘荊州戰船。
“梆!”“梆!”又是兩聲巨響,兩艘過來揀便宜的荊州戰船撞在了‘廉頗號’船舷兩側,但英勇的荊州水軍這時候才現,‘廉頗號’包著鐵板的船舷根本不怕自己們的撞擊,兩船對撞之威,僅讓‘廉頗號’船舷上的鐵板彎曲些許、‘廉頗號’上的董卓軍水手打兩個趔趄而已。同時,那兩艘英勇偷襲‘廉頗號’兩側的荊州軍水手忽然現一個重大問題——卑鄙無恥的董卓軍在‘廉頗號’兩側吃水線以下也裝了包鐵撞角,荊州戰船在撞中‘廉頗號’的同時,也把自己的船底撞破了,陰險如斯,真不知道董卓軍將士死後有沒有臉皮去見名將廉頗。
“不能撞!”荊州軍水手紛紛大喊,“敵船船底有角,撞不得!”沒有人不怕死,荊州軍水手稍作遲疑,待軍官去催促時,‘廉頗號’已經又撞開兩艘荊州軍戰船,衝過了他們的包圍,直接撲向蔡瑁的旗艦。
“快追!不能讓他靠近我們的旗艦!”荊州軍每艘戰船的將官都在聲嘶力竭的大吼,但‘廉頗號’是冒險張滿了全帆的,人力劃漿那追得上,等荊州軍戰船也冒險升上全帆時,‘廉頗號’早已去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