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號角吹響,驚慌失措的荊州士卒開始跌跌撞撞尋找自己的隊伍,很多士兵甚至來不及回帳去拿起兵器,更多士兵在沒頭蒼蠅一般亂竄,互相擁擠,軍法規定的一柱香集結時間快到了,組成編製的軍隊還不到一半,而在此刻,西涼鐵騎已經距離荊州軍大營不到三裏了。
塵土飛揚,蹄聲震,黑壓壓的鐵騎排著整齊的橫隊席卷而至,馬蹄帶起的漫灰塵將鐵騎隊伍籠罩,三萬鐵騎在塵霧中若隱若現,這次突襲,董卓軍沒有帶度緩慢的輜重隊,每一名戰士隻是隨身帶有三的幹糧,今不突破敵人的大營,那西涼鐵騎就沒有退路!
西涼鐵騎越來越近,可荊州軍半部還處於混亂狀態,黃祖已經沒有時間,隻得命令勉強集結完畢的荊州軍先行出戰,企圖爭取時間。陳就與鄧龍二將各領一軍出營,還未布好陣勢,嗆鼻的灰塵已經籠罩到他們的頭上,日月無光。
“紮好陣形!”陳就急得跺腳大吼,可他的聲音立即淹沒在自軍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密密麻麻的荊州軍成片倒下,一層層就象割麥子般向後伏倒,片刻之間,三個荊州軍千人方陣已經變成三大塊血肉鋪就的暗紅地毯,而西涼鐵騎沒有絲毫阻滯,馬蹄帶著血肉粉末繼續奔襲向荊州軍大營。
“放箭!豎拒馬槍!快給老子豎起拒馬槍!”陳就見自軍最前沿已經沒有一個自軍方陣,自己所處的中軍已經暴露在敵前,急得破口大罵,而他撕破喉嚨的大喊在西涼鐵騎驚動地的喊殺聲麵前,比之蚊子哼哼也強不了多少,已經目瞪口呆的荊州士兵也忘記了舉槍迎敵,隻顧著四散逃命,陳就又氣又急,揮刀對逃命的士兵亂砍,企圖能約束好部隊。
悶雷般的蹄聲震耳欲聾,塵霧中不時閃爍出鋼鐵冰涼的光芒,轉瞬間,灰塵就已經將陳就所率的中軍完全籠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慘叫哀鳴聲就從陳就部中軍傳出,包括大將陳就在內的眾多荊州軍士兵就被刀槍撕為碎片,變成血肉粉末。益州之戰中,因為地形的緣故,西涼鐵騎的光芒完全被步兵飛熊軍掩蓋,每一名西涼鐵騎戰士都在心中憋足了一口氣,施放在倒黴的荊州軍頭上。
地處陳就軍右後側的鄧龍部看到陳就部摧枯拉殘般被西涼鐵騎衝破,將領士卒被撕成碎片,鄧龍部上到主將鄧龍,下到普通士卒,無不心驚膽裂,全身打顫。“將軍,去攔敵人嗎?”鄧龍的副將心驚膽戰的問鄧龍道,心中卻期盼鄧龍下達撤軍的命令。迎接他的是鄧龍一記重重的耳光,“攔你老娘!給老子戰術轉移,保命要緊!”鄧龍部上下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向右側狂奔,遠遠逃開——當然,這隻是戰術轉移。饒是如此,數百名逃之不及的鄧龍部隊士兵還是撞上西涼鐵騎,立即化為碎片。
碗口粗的寨欄稍稍擋住西涼鐵騎推進的步伐,但轉息間,寨欄就被砍斷撞斷,連根拔起,西涼鐵騎直接殺進荊州軍大營,此刻荊州軍營中的混亂遠集結之時,黃祖帶頭,在親兵的護衛下戰術轉移出大營,丟下一片混亂的荊州大營於不顧,而荊州將士紛紛效仿,掀翻自軍的營寨戰術轉移出去,隻有少許昏頭昏腦的士兵舉起武器迎敵,但他們迅被居高臨下的鋼刀砍倒、鋼槍挑起刺穿,最後被戰馬踏成肉泥,血流成河。
初平四年十月初一清晨辰時二刻,三萬西涼鐵騎在一之內第二次衝破荊州軍大營,向東而去,黃祖軍死傷無可計數,黃祖無奈,隻得收拾敗軍返回麥城,準備迎接董卓軍的全麵反擊。
午時正,西涼鐵騎迅突破葫蘆穀口,勢如破竹般席卷守軍,絕塵而去。
申時初刻,西涼鐵騎自南郡城北麵十二裏處掠過,南郡守將楊齡不敢出戰,緊閉城門坐視西涼鐵騎狂風般疾弛而過。
酉時二刻,西涼鐵騎突破華容大道,兩百名荊州守軍命赴黃泉。
戌時正,太陽西垂,幾乎筋疲力盡的西涼鐵騎終於看到了黃家莊上空的火頭,張繡第一個大喊,“敵人正在燒莊,加快度去救太師!”三萬西涼鐵騎在奔跑中紛紛取出身上最後一隻裝著酒水的葫蘆,仰脖喝下,奮力扔開,大吼道:“殺!”
大地在顫抖,正將黃家莊包圍得嚴嚴實實、正在士族指揮下屠殺剛才幫助康鵬逃離柴火堆的窮苦百姓的荊州士兵身體也在顫抖,在6地上,荊州水軍最恨也最怕的就是騎兵,而沒有戰爭經驗的大士子們卻不知道地麵為什麼顫抖,至少江夏八駿之一的範滂就問張允道:“將軍,敢問遠方來者是為何物?居然如此驚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