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洗黃家莊(上)(2 / 3)

“奉先救我!”剛才還半死不活的康鵬見有一線生機,也不知從那裏又冒出一股氣力,扯開破鑼嗓子衝呂布大喊。

那邊呂布也早看到了康鵬的危險,無奈馬前太過混亂,赤兔馬寸步難邁,聽得康鵬呼救,呂布咬牙忍痛雙腿猛夾赤兔馬,大喝一聲,“起!”赤兔馬極具靈性,揚蹄跳起,蹄踏馬前人群飛奔過去,待奔到康鵬身旁,蔡和的鋼刀已經揮到康鵬頭上,呂布虎吼,有如晴霹靂,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右手揮下,手中那被抓來當著武器的荊州士兵身體正砸在蔡和頭上,頓時將蔡和砸得筋斷骨折,那早已死去的倒黴人體武器也肚腹戳裂,肝腸流了一地。左手再橫揮開去,瞬間將圍攻康鵬的十數名荊州士兵士子掃開數丈。

“義父,你沒事吧?”呂布逼開眾人,立即跳下戰馬單膝跪在康鵬麵前,虎目含淚,泣道:“孩兒救父來遲,請義父降罪。”

康鵬鬆了口氣,正要話,文鷺失聲叫道:“心你背後!”原來呂公見呂布對背對自己單膝跪倒,乘機挺劍直刺呂布背心,這是呂公賭上了身家性命的一劍,使出了生平武藝,快若閃電,劍身未到,劍風已將呂布全身一起籠罩。

可惜,呂公現在的對手是呂布,背對呂公這集畢生武藝的一劍,呂布連頭都不回,虎軀向右微側,劍身即從肋下穿過,在電光火石間閃過來劍,左肘向後迅猛回擊,呂公收勢不及,正撞在呂布肘上,如被重錘擊在胸膛一般,肋骨寸斷吐血而亡。

呂布一招即取呂公性命,荊州上下無不大驚失色,連滾逃出距離呂布十丈之外,在混亂的人群中奇跡般騰出諾大一塊空地。但呂布在敵陣揚威後毫無得色,而是含淚伸出雙手,康鵬身上茶杯粗細的繩索到了他的手上,變得比粉條還要脆弱,一扯就寸斷而落,呂布又扯斷文鷺身上的繩索,將呂公那柄寶劍遞與文鷺,沉聲道:“保護我義父,殺敵的事交給我。”言罷,呂布朝遍體鱗傷的康鵬一抱拳,起身回頭,已經退到十丈以外的荊州軍眾人不由自主又往後退了幾步。

“奉先。”康鵬明白呂布要大開殺戒了,但康鵬也被荊州士林折磨得夠慘,叫住呂布道:“百姓是無辜的,別傷他們。”

“孩兒明白。”呂布背朝康鵬略一點頭,便昂朝方畫戟走去,所到之處,荊州兵將士林讓退潮般散開,寧肯被還在場中狂奔的驚牛踩死撞傷,也不願正麵麵對呂布。

一丈二尺長的方畫戟,鵝蛋粗細,重五十六斤,刺穿了蔡中的手臂後仍然插在木製高台上,被血浸泡過的戟纓更加鮮豔,戟尾微微搖晃,就象在慶祝它即將飽飲鮮血般興奮。在眾目睽睽中,呂布抓住戟尾,冷冷看了一眼已經嚇得褲襠都濕透了的蔡中,而蔡中被呂布這冷酷的目光掃中,頓時口吐白沫嚇昏過去。

呂布輕展猿臂,方畫戟應聲而出,再順勢輕輕一揮,蔡中的人頭便激飛上半空,遠遠落下,成為今方畫戟戟下的第一個亡魂,呂布執戟回身,冷電般的目光掃視場中,數千的荊州兵將與士族大戶已經麵色灰白,剛才還喧鬧無比的場麵忽然安靜下來,隻剩下驚牛的嘶叫聲與奔跑聲。

“辱我義父者,死!”

聲音冰冷到了極點,讓荊州士林和兵將如墜冰窖,幾乎每一個荊州軍民士族都雙腿打顫,忍不住想撒腿逃離。而呂布又看了一眼全身傷痕累累的義父,右手執戟收在身後,左手向前,虎軀微傾,大步衝進敵群,方畫戟以開山破石之勢揮動,帶起地上的大片塵土,慘叫聲立即響起,鮮豔的血花與數具荊州士族的屍體一起飛上空,四散而落。

“去死!”呂布虎吼一聲,方畫戟橫揮開去,兩丈以內的荊州士兵士族全部命喪黃泉,向前一步再吼一聲,呂布身前那名曾經用雞蛋投擲康鵬的荊州士族,便被畫戟月牙從頭到腰齊齊分為兩截,仿佛是用尺子量著砍的一樣。

“死!死!死死死!”呂布在敵人陣中幾乎陷入癲狂狀態,腦中隻剩下初次與貂蟬相遇的畫麵,洛陽百姓為義父供奉長生牌的畫麵,初平二年糧食無比緊張時義父將糧食送到他家中的場景,義父手把手教他使用沙盤鵝毛筆的畫麵,義父餓得奄奄一息卻把最後幾個煮熟的鳥蛋親手遞與他的畫麵,將入川功頒於他的畫麵,最後是義父遍體鱗傷的畫麵,將心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