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正率軍衝擊城牆間,忽見城中火光衝,心中大驚,藤甲兵如果得手,肯定是裏應外合直接衝擊城門,不會在城中點燃對他們極為危險的大火,忽又見城中升起古怪的煙火,心中更驚,這時候,城上忽然鑼鼓大震,董卓軍的喊殺聲強大了許多,正在衝擊城牆的劉孟聯軍士氣大挫,被董卓軍迅趕下城牆,孟獲見形勢不明,也不敢再驅軍攻城,戰事暫時停歇。
康鵬肥胖的身體在眾多親兵執盾掩護下出現在城牆上,康鵬大笑道:“孟獲兒,你可是期盼那兀突骨與你裏應外合,攻破成都城牆?”孟獲更加驚疑不定,卻不答話,隻是呆呆看著火光中的康鵬,康鵬肥手一揮,一具燒得焦黑變形的屍體拋下城牆,康鵬大笑道:“孟獲,這就是你的愛將兀突骨,本相大慈悲,讓你替他收屍吧。”
“兀突骨!我的兄弟啊!”孟獲虎目含淚,瘋狂大吼著想衝上去,可被部將死死抱住,部將大喊,“大王,你不能上去,那裏是在弓箭的射程內。”
這時候,董卓軍又押著一人到康鵬麵前,孟獲遠遠看去,赫然竟是祝融,而祝融的臉色蒼白,站立不穩,顯然失血過多,康鵬大笑著祝融蒼白的嫩臉上摸了一把,淫笑道:“孟獲,你知前日本相為何要讓祝融與你話嗎?”
祝融閉著眼睛,看到屍橫遍野的城下,已經累得站都站不穩的劉孟聯軍,她還不能明白敵人為什麼讓知道計劃的自己與孟獲話?隻有孟獲還在不明就裏,隻是大喊道:“為什麼?”
“很簡單!”康鵬大笑道:“本相在成都的糧草隻夠維持七之用,成都的重建也不能再拖延時間,不讓祝融在你麵前自殺,你會急於與本相決戰嗎?”
孟獲如遭雷擊,一連串畫麵急出現在他的腦海,先是二十一萬大軍旗幟掩,然後是自軍成片成片倒下的畫麵,象兵被烈火燒得四處狂奔最後慘嘶著倒下,還有就是疲憊不堪的士兵被精力充足的敵人輕鬆砍倒的情景,最後是現在這些站著都在瞌睡的士兵。
“夫君,你快走吧。”祝融流淚大叫道:“我對不起你,我被魔鬼欺騙了,你快回南方重整軍隊再來報仇,我來生為你做牛做馬報答於你。”
“晚了。”康鵬大笑著又做出一件刺激孟獲神經的動作——一把撕掉祝融的半截衣衫,康鵬淫笑道:“孟獲,你回南方可以,但你的老婆本相就要接收了。”到這裏,康鵬的肥手竟然伸進祝融的衣服裏胡亂揉摸,惹得董卓軍上下一陣淫笑。
雖然明知董卓又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可孟獲還是忍耐不住,拚命甩開部將,瘋狂朝城牆狂奔,口中大呼,“董卓,你敢侮辱我的愛妻,我和你拚了。”後麵的南蠻眾軍嚇得魂飛魄散,忙追上去,想用盾牌掩護孟獲,可平時度緩慢的孟獲氣急敗壞下暴出神力,度陡然加快了許多,南蠻軍那裏追得上。
孟獲衝到距離城牆僅有兩百步時,城上忽然一陣梆響,鋪蓋地的箭雨直奔孟獲,孟獲那裏躲閃得開,刹那間全身上下就插滿羽箭,可孟獲的度絲毫不減,仍然在城牆狂奔。
“大王!大王!”“夫君!”在南蠻軍眾人與祝融的淒涼慘呼中,全身插滿羽箭的孟獲越跑越慢,到距離城牆還有百餘步時,孟獲已經是步履踉蹌,幾乎是掙紮著一步一步向前爬。“夫君!”祝融忽然大叫一聲,奮力掙紮出董卓軍的挾持與康鵬的魔掌,跌跌撞撞的衝開董卓軍的包圍,也不管全身被董卓軍的武器劃出無數傷口,縱身跳下城牆,幸喜城牆下已經堆滿屍體,給祝融做了緩衝墊,但祝融也被摔得滿身是血,可祝融仍然拖著一條被摔斷了左腿奮力向前爬去。
兩軍陣前,雙方大軍都不忍打擾這對情侶,隻是呆呆的看著全身插滿羽箭的孟獲與遍體鱗傷的祝融越爬越近,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兩人爬過的地麵,留下兩道鮮豔的血痕,當孟獲與祝融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孟獲滿是鮮血的醜臉上笑了,也永遠閉上了眼睛……
“夫君,等我。”祝融沾滿淚水和鮮血的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無比美麗。左手從孟獲的身上拔出一支羽箭,反手插入自己的心窩,可她的右手仍然在緊握著孟獲的大手……
“大王!夫人!”南蠻軍上下失聲痛哭,一起朝他們二人圍來。劉焉卻麵如土色,對董和使個眼色,帶上劉璋就往東南方疾弛,就連抓來的壯丁和心腹青羌兵也不管了。
劉焉三人狂奔出不到五裏,前方突然蹄聲震,黑壓壓的鐵騎出現在地平線上,兩麵大旗在陣中迎風招展,一麵大旗上書四字,漢溫侯呂!另一麵大旗上則書著五字,漢壽亭侯趙!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四卷最後一章,《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