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康鵬火冒三丈,怒道:“老人家,他們在那裏?帶我去見他們。”
魯肅見康鵬怒,心知又一場腥風血雨又要降臨,便對康鵬的親兵隊長使個眼色,康鵬的親兵隊長會意,先派人回去搬兵,又取一些食物予那老者,便與那老者同去尋董卓軍的前鋒隊。
董卓軍的前鋒隊在巴西城外一座土山下紮營,康鵬剛到外圍,就現營外圍得有數千麵黃肌瘦的災民,營中還飄出糧食蒸熟後的香味,就是不見開營放糧。康鵬的親兵們見狀,搶上前提槍執刀分開道路,給康鵬讓出道路。
剛到營門,康鵬就聽到營中川出男人的淫笑聲與少女嬌嫩的驚叫聲,營前哨兵見是康鵬,嚇得魂飛魄散,飛快奔到康鵬麵前跪倒,康鵬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厲聲道:“打開寨門,本相倒要看看,誰有這樣的豔福?”
寨門飛快打開,康鵬信步進營,周圍益州百姓見狀,無不交頭接耳,猜測康鵬身份,這時,魯肅派去調集的士兵也已趕到,呂布與龐德二人親領五千鐵騎趕到,與康鵬一起就營。
大帳中,數十名年青的益州少女衣衫不整,號哭不止,十幾名董卓軍中級軍官卻在淫笑不止,懷裏都摟有一兩名少女,在他們麵前,是堆積如山的酒肉糧食。康鵬鐵青著臉走進大帳,在帳中燈火照耀下,康鵬的肥臉肌肉扭曲,銅鈴眼睜如鵝蛋,蛤蟆嘴嘴唇咬嚼不停,寸長的胡須怒張,真是有若魔王降臨、夜叉再世。
“媽呀!”最先出驚叫的不是那些嬌弱的少女,而是帳中淫樂的董卓軍軍官最軍銜最高那將——趙雲的副將之一,帳中董卓軍其餘將領抬頭一看,嚇得屁滾尿流,幾乎是爬到康鵬麵前跪下,而趙雲那副將則一動不動,呂布衝上去提起他,卻見他口吐青黃粘沫,竟然已經嚇死了。
“拉出去鞭屍,剁碎了喂狗!”康鵬氣得七竅生煙,自己正處心積慮的設法收服益州人心,這些混帳卻在背後拉後腿,魚肉益州百姓。康鵬惡狠狠掃視一眼跪在自己麵前那些犯事的董卓軍軍官,曆聲道:“拉下去砍了,以正軍法。”
“太師饒命啊!太師饒命啊!”那些軍官嚇得大便失禁,大喊大叫道:“太師,人們該死,可請你看在人們平時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饒我們一條狗命吧。”
“不饒!”康鵬有心借這幾個倒黴蛋的人頭震懾全軍,為自己爭取益州民心並警告董卓軍上下人等,咬牙道:“抗命瀆職,致災民饑寒而死,一當斬!奸淫民女,二當斬!克扣災民救命糧,搜刮民財,三當斬!有此三斬,就算是本相的心腹大將、手足義子,也定斬不饒!”
不一刻,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掛到董卓軍大營寨前,營中扣壓的救災糧食衣服也放下去,益州難民們歡呼雷震,高呼董太師萬歲,董卓軍上下卻無不震撼,那顆騷動著想在益州災民中大撈一筆的心也強壓下去。康鵬又傳令將趙雲官降一級,懲戒他的瀆職行為,以示效尤。
“太師,你對子龍將軍太重了吧?”魯肅勸康鵬道:“事情已經查清楚,子龍將軍並不知情,他在巴西的時候也很好的完成了救濟難民與組織民工的任務,再處罰他,隻恐傷了子龍將軍的心。”
康鵬搖頭道:“不,他用人不明,督下不嚴,這已經是輕罰了,豈可再放?”康鵬又厲聲道:“傳令下去,今後還有人敢犯相同的事,不管是誰,從重治處!”
魯肅苦笑,本想再勸,可賈詡笑道:“子敬,你可敢與我一賭?誰輸了就把半年的俸祿拿出來救濟難民,我賭子龍若得知太師隻降他一級,定會上書請太師降他三級。”
魯肅想想,翻白眼道:“我在淮南的家產已經都被袁術扣押了,全靠俸祿養家糊口,這種必輸的賭博,不賭!”
正如康鵬、賈詡等人所料,消息傳開,好欺負的老實人趙雲聽是自己的錯,立即上書請康鵬降他三級,康鵬回書勉勵一番後宣布維持原判,讓趙雲被利用後又感激涕零。而董卓軍分布在各地的將領都悄悄嚴束手下,不讓部下重蹈覆轍,遠在廣漢的李傕聞信,更是嚇得把營中的近千名少女連夜放回家中,每晚上隻敢摟著龍言女巫一人睡覺了。而益州百姓卻放下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對董卓軍的抵觸情緒也消解了許多,使得董卓軍的省去許多麻煩。
消息越傳越遠,一直傳到遠在遝中的益州被孤立的第三軍團中,正處於動搖的邊緣李嚴和李恢立場更是搖擺,恰逢張任攜賈龍遺書趕到,李嚴與李恢嚎哭落淚一番,便帶著六萬益州軍向兵力還要稍遜的董卓軍第三軍團肉袒出降,康鵬久聞李嚴之名,對二人厚加賞賜,好生安撫重用。至此,益州軍三大主力兵團均告覆滅,近半歸於董卓軍,使得董卓軍的規模擴大到真正的四十萬人,也使緊缺的運輸人手得到補充。而董卓軍從五丈原過遝中經汶山至江油這一補給路線全線打通,大大減輕了子午穀與陳倉道的運輸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