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郭汜慘叫道:“我們行軍打仗刀口上舔血,還相信那些幹什麼?”
樊稠也叫道:“太師已經過你多少次了,那些女巫是江湖騙子,巫術不過是迷信的玩意,你怎麼還信啊。”
“不敬地,胡八道。”李傕搖頭道:“龍言娘娘可靈了,上次她敵人會主動撤軍,還不是中了。”
“那是她瞎貓碰上死耗子……”
不管郭汜樊稠等人如何勸,但李傕就是不聽,執意要讓女巫占卜後再進軍,不一刻,李傕的專用女巫龍言娘娘帶到,那龍言女巫雖然自號娘娘,實際上年齡不大,僅有二十四、五歲,生得一雙狐媚眼,水蛇腰高聳胸,頗有幾分姿色,是李傕背著康鵬悄悄帶到軍中的,行軍打仗之餘,自然也與李傕有些不清不白的關係。
那龍言女巫先朝李傕拋個媚眼,嬌聲道:“將軍,召本仙女來,又有什麼事啊?”
李傕滿麵堆笑,慢慢走近那龍言女巫,“娘娘,太師命本將軍進攻敵人,可遝中的敵人共駐紮得有九座營寨,本將軍想請娘娘占上一卦,看本將軍應該進攻那一座營寨才好。”
那龍言女巫先推開李傕已經放在她豐臀上的大手,嬌聲道:“那就先請將軍取香案龜殼來,待本仙女為將軍卜卦,定可大破敵軍。”
李傕大喜,不顧郭汜、樊稠和張濟的反對,命人取來鑼鼓、香案、火盆和龜殼等物,那龍言女巫換上一身薄若蟬翼的輕紗,露出妖嬈的身材,竟在董卓軍第三軍團的大營中肆無忌憚敲鼓跳舞起來,而李傕毫不以為逆,自己必恭必敬的跪在香案之下,雙手合什,口中默念,“打勝仗,打勝仗。”
待一柱香燒完,那龍言女巫立即雙手舉起龜殼,大聲念那些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咒語,忽又將龜殼投入火盆之中,大帳之中頓時充滿焦臭味,頃刻之間,龜殼出輕微的炸裂聲,那龍言女巫迅用火鉗取出燒裂的龜殼。
“龍言娘娘,卦凶吉如何?”李傕趕緊問道。
那龍言女巫細看龜殼,麵如難色,為難道:“將軍,大凶,不適進兵,進則不吉。”郭汜等人大怒,紛紛唾罵那龍言女巫,“我等奉太師進軍,你竟敢我軍進則不吉?”倒是李傕為情人兼人生指導師辯解道:“汝等勿慌,遝中敵軍共有九寨,卜卦進攻第一寨大凶,不代表進攻進攻第二寨大凶,娘娘,你再占卦,看進攻第二齋吉凶如何。”
於是,焚香,李傕跪,龍言舞,香完,焚龜殼,但是結果……,第二寨,大凶!
再焚香,李傕再跪,龍言再舞,香再完,再焚龜殼——第三寨,大凶!
第四寨,大凶……
第五寨……
第……
九柱香燒完,龍言女巫已經跳不動了,李傕腿跪麻,郭汜樊稠等人氣得雙眼噴火,但占卦結果表麵,董卓軍進攻遝中九寨——全是大凶,無一上簽!
那龍言女巫擦去粉麵上香汗,偷眼看郭汜樊稠等人,見他們臉色鐵青,雙手按劍,龍言女巫心中大慌,忽然靈機一動道:“將軍,上警示,將軍不管進攻遝中九寨中的任何一寨都不吉利,並不表示將軍不應進攻,將軍還有其他路線可以進攻。”
李傕大喜道:“那請娘娘明示,本將該任何進攻?”
那龍言女巫信口雌黃道:“請將軍取山川地理圖來,本仙女再行法請上告知將軍進軍路線。”
不一刻,地圖取來,那龍言女巫也跳不動了,偷懶取一支香,在展開的地圖上念念有詞,那龍言女巫本打算胡扯一條進軍路線,不料太過疲勞雙手抖,那支香跌落地圖上,那燃燒著的香頭便在地圖上畫出一條長長的焦痕。
在那個時代,地圖是相當寶貴的,損毀地圖是要犯軍法的,情急之中,那龍言女巫大叫道:“出來了,上指引給將軍的進軍路線!”
眾人湊上去細看那焦痕,卻現那焦痕是一道陰平通往江油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