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賈詡進劍閣(2 / 3)

“哈哈哈哈……。”劉循得意的狂笑道:“若祖父大人早讓我上戰場幾,那有他董卓猖狂的份?如今本公子率軍親征,那董卓若不早日退出益州,本公子定取他項上人頭。”

賈詡陪笑,連連稱是,正要再拍這輕浮少年馬屁時,這時另一員武將陰**:“賢侄,你我昨夜才到劍閣,不明敵情,話還是不要得太滿的好。”這武將大約二十多歲,也生得相貌堂堂,隻是麵色陰鬱,總給人一種不可靠的感覺。

賈詡驚喜得險些暈去,心這就是劉焉的私生子劉瑁了,難怪今在關中看到兩支裝備完全不同的益州軍,一支是賈龍的部隊,裝備低劣但鬥誌昂揚,另一支衣甲鮮明卻趾高氣昂,原來他們是昨夜才到的。賈詡心中暗暗感謝劉焉,心劉焉啊劉焉,你可真是給太師送了一份厚禮了。

劉瑁雖是長輩,卻是劉焉庶子,劉循雖是晚輩,卻是劉焉嫡孫(ps:即劉璋長子),所以劉循平時並不怎麼把劉瑁放在眼裏,聽劉瑁語帶譏諷,劉循頓時大怒,正要反唇相譏,賈龍打斷他們,“三公子,少主,你們遠來疲憊,這與敵軍交涉之事,還是交給末將的好。”

劉瑁和劉循本是如同鬥雞般對視,聽到賈龍的話,兩人不約而同的把敵視的目光轉向賈龍,異口同聲吼道:“汝不過是邊陲將,也敢命令於我?”

賈龍部下諸將無不麵上變色,都起身怒視二人,但賈龍拉住他們,不卑不亢道:“三公子,少主,賈龍的確是邊陲將,但主公已有明言,軍中大事務皆由賈龍處置,所以,請你們遵守主公之命。”

劉瑁與劉循對視一眼,一起起身出廳,隻有那劉瑁回頭喝道:“賈龍,那吳懿乃是我父深惡痛絕之人,你若私放於他,我絕不輕饒於你!”

賈詡納悶了,吳懿在川中居住不過數年,聽吳懿,他們兄弟與妹妹三人在川中並無仇家,但看劉瑁這神情,就象和吳懿有深仇大恨一般,這又是怎麼回事?賈詡偷看廳中諸人神色,見賈龍不動聲色,其餘諸人都是憤憤不平,惟有張鬆麵帶嘲笑的看著劉瑁背影,賈詡心中頓時明白,這張鬆知道內情。

劉家叔侄走後,賈龍思慮再三,對賈詡道:“文和先生,太師提議雖好。”到這裏,賈龍輕搖蒼白的頭顱,黯然道:“但那吳懿確實是主公嚴令捉拿的要犯,請恕賈龍不能答應。”

賈詡一楞,心原來劉焉真有這條命令,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賈詡佯作驚訝,“賈老將軍,那張任是你愛徒,你們之間情同父子,為什麼不能答應?”

賈龍無語,隻是垂搖頭,賈詡見他神色,又吩咐書童從書擔中取出一柄寶劍,交與賈龍道:“賈老將軍,這是張將軍所配之劍,相傳為老將軍賜與張將軍的,既然老將軍不肯救回徒弟,生就代張將軍還與老將軍吧。”

賈龍手撫寶劍,雖然明知賈詡還劍乃是不懷好意,但睹物傷情,仍然忍不住失聲痛哭,在場諸人,無不痛哭流涕,就連賈詡都裝模作樣的流了幾滴毒物淚,“老將軍,你再考慮考慮,生等你回話,這可是兩利的事。”但賈龍隻是痛哭,什麼都不肯背主答應,諸將也紛紛相勸,要賈龍答應賈詡的提議。

乘諸人注意力集中到賈龍身上的時候,賈詡悄悄退到張鬆身旁,低聲厲道:“設法與我單獨話,否則我當場抖出你與太師來往的書信。”

張鬆麵上肌肉一抖,偷看賈詡,卻見賈詡正用毒蛇看著青蛙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張鬆迅盤算一番,起身勸諸人道:“諸位將軍,老將軍傷痛不能自己,依我看,還是讓賈老將軍單獨冷靜之後,再答複敵軍提議,以免造成終身遺憾。”眾人不疑有它,一起稱善,將賈龍扶下,賈詡也被安排在側室休息,等賈龍答複。

賈詡盤腿居於側室,閉目思索今日所見之事,盤算任何利用劍閣中複雜的關係,等著魚兒上鉤,果然,過不多時,張鬆鬼鬼祟祟的進來,到賈詡麵前低聲道:“軍師,你太不厚道了吧?我雖然與太師有書信來往,可也是為了太師大事效力,軍師居然用來脅迫人,是否有些過份?”

賈詡睜眼微笑道:“外麵看守的人是你心腹?”

張鬆苦笑著點頭,“對,四人全是我的心腹,他們的全家性命都在我手裏,可以放心話。”

賈詡點點頭,忽然厲聲道:“你還有臉你為太師效力?太師久攻葭萌關不下之時,數次暗號邀你相會,你都逼而不見,這也算是效力?若不是我在太師麵前全力為你周旋,隻怕現在你的人頭已經被賈龍送到成都去了。”

張鬆有些尷尬,本想推脫未見,但話到嘴邊還是變成實話,“軍師勿怪,人也是被楊鬆之事嚇怕了,害怕太師卸磨殺驢。”

“楊鬆獲罪於漢中百姓,自取滅亡。”賈詡解開簪,從頭中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絹布,遞與張鬆,“拿去吧,這是太師給你的免死令與任免令,自己看吧。”

張鬆接過一看,頓時大喜,那令上不僅賜與張鬆全家三代免死,還任命張鬆為朝廷少府,封太原侯,賞千金,食萬戶,最下麵是康鵬的太師金印與親筆簽名。張鬆顫抖著依賈詡之法將絹布藏好,“軍師,太師有何吩咐?隻要人做得到,就決不推辭。”

“先把劉循、劉瑁和賈龍之間的關係詳細來。”賈詡冷聲道:“尤其是三人之間互相的從屬關係,還有劉瑁為什麼一定要殺吳懿?劉焉也為什麼這麼重視吳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