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鵬皺眉道:“國有國法,軍有軍規,西涼軍將士出征不得攜帶家眷,這是明令禁止的,你是我的義子,更要以身作則,帶頭遵守軍令。再了,貂蟬她剛生下女兒不久,那經得住出征途中的顛簸勞累?”
呂布臉更紅得厲害,搓著手哀求道:“義父,就是因為蟬兒她生下女兒不久,所以我不放心她留在長安,要是她們在長安病了,誰照顧她們?要是她們渴了,誰給她們端茶送水?要是她們餓了,誰給她們端湯喂飯?義父,求求你了,讓我帶上她們吧。”
康鵬有些火,心虧你還是下第一武將,竟然這麼婆婆媽媽!康鵬剛想怒,可看到呂布那雙誠懇通澈的眼睛,康鵬還是歎口氣,又在心中道,你在曆史上就是愛妻如命,也是因為這個才送了命的。
“好吧。”康鵬點頭道:“但為父要你記住幾件事,你保證做到了,為父才能同意。”
“義父請吩咐。”呂布欣喜若狂的大叫道:“孩兒一定做到。”
“第一。”康鵬豎起一隻擀麵杖粗的手指,“入川途中,你不得飲酒;第二,遇事不可一意孤行,要多聽張繡和部下的意見,兼聽則明;第三,多動腦子,就象對韓遂的事情上,你就處理得很好,要繼續揚,打仗不能莽打莽撞,要多用腦袋去打。記住這三條,為父就答應你帶貂蟬同行。”
“沒問題。”呂布把胸膛拍得山響,咧著嘴笑道:“義父放心,孩兒一定不飲酒,多聽部下的意見,多動腦子。”
康鵬一笑,點頭道:“去準備吧。”看著呂布歡喜地離開的背影,康鵬突然又叫住他,“奉先。”
“義父還有什麼吩咐?”呂布回頭答道。
康鵬眼眶有些酸,“活著回來。”呂布的眼睛也有些紅了,但他一言不,雙手緊握成拳比在胸前,以示自己的強壯,千言萬語盡在無言之中,直到康鵬醜臉上露出微笑,呂布才轉身離開。
活著回來,康鵬對呂布這一句話的同時,馬雲綠也在對趙雲和馬著這句話,呂倚伶也在魯肅著這句話,長安的千家萬戶中都在著這句話,無數的父母都在對即將出征孩子著這一句話,無數的妻子、無數的少女都在對她們的丈夫、情朗著這句話,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著無限的真情、無限的關懷、無限的思念……
漢初平三年九月初二,二十六萬董卓軍整裝完備,號稱四十萬,分三路啟程入川,開始董卓軍下大業的第一步。康鵬親隨十五萬大軍取子午穀入川,途經漢中,去與葭萌關的陳宮、高順軍會師。吸取上次攻打羌韓聯軍的經驗,財大氣粗的董卓軍這次帶足了大顯神威的投石車與腳張弓,光是投石車就達到八百輛,馬步腳張弓更是多達萬張,特製箭鏃足有三十萬支之巨,還有康鵬借鑒後世經驗,悄悄製做的許多新武器,這次也要拿倒黴的劉焉軍來做實戰演練。
不一日,董卓軍主力順利通過自軍控製的子午穀,踏入益州軍內,在漢中之東,董卓軍糧道東側,還有一座劉焉軍直接控製的上庸城,雖然民寡地薄僅有五千駐軍,可始終是個威脅,康鵬當即命令馬與吳班率兩萬大軍與一百架投石車去取上庸,消除這個威脅。
漢中與上庸之間道路相對比較平坦,馬與吳班率軍日夜兼程,一路急行軍,於九月十七抵達上庸城下。早有探馬將董卓軍殺到消息送到上庸守將來敏手中,來敏知道自己手中兵少不是董卓軍的對手,可又不願投降,當即采取堅壁清野之策,盡收城外百姓入城,整頓加固城防,準備長期堅守,待遠來的董卓軍糧盡自退。
來敏的算盤打得好,可他卻沒想到,董卓軍的攻城不象其他的軍隊那樣用雲梯雲台等會對自家軍隊造成較大損失攻城器械,而是先用一百架投石車對著城樓不住狂轟亂炸,除了幾近兩百斤的大石之外,投石車還投來一些燃燒著的麻袋,麻袋中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守軍隻要被那麻袋燃燒的時候散出的白煙熏到,立即流淚不止,雙眼不能視物。更讓來敏膽戰心驚的還在後麵,董卓軍居然在遠離守軍射程的地方以腳張弓,射的長箭能夠輕易穿透數名守軍的身體,將守軍活生生釘在城牆上。
“來大人,來大人。”來敏的副手張遙眼睛紅通通的衝到來敏旁邊,雙手遞上一封書信,“大人,這是董卓軍用箭射進來的招降書。”
來敏接過一看,上麵無非就是什麼一些不投降就殺滿城雞犬不留之類威脅利誘的話,但有一條讓來敏特別心動,他隻要率部投降,董卓就賞他光祿大夫之位,封新野侯。來敏有些奇怪,董卓軍是怎麼知道自己是新野人的,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因為被鄉人羞辱才負氣入川的,自己應該隻對去年新收的那名妾過這事啊?
“來大人,我們投降吧。”張遙揉著被那白煙熏得通紅的眼睛道:“董卓軍那些會投石頭的怪車和躺著射出的怪箭太厲害,弟兄們死傷慘重,根本擋不住,我們不能看著兄弟們白白送死啊。”
來敏歎了口氣,“為了城中百姓和弟兄們,罵名我來背吧,開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