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難於上青!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梯石棧方鉤連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岩巒……
李白的這《蜀道難》,形象的描繪了山巒起伏、群峰如劍,削壁中斷如門的蜀道壯觀與險峻,而在這崇山峻嶺的藍之上,一隻雪白的信鴿高掠過,在藍白雲之間畫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形,飛越崇山,穿過密林,直接飛到蜀中門戶——董卓軍直接控製的葭萌關中。
“太好了!”看完信鴿帶來的消息,平時文雅平靜的陳宮興奮得一拳捶在桌上,震得筆墨紙硯橫飛,衝著高順和魏延大叫道:“來了!要來了!”
高順和魏延同時握緊了拳頭,高順威嚴古板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淡淡道:“來了,終於來了。”年輕的魏延卻沒他那麼鎮靜,雙手指關節捏得嘎嘎作響,激動的吼道:“在葭萌關憋了半年,終於到我們一顯身手的時候了。”
陳宮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刷’的站起來,正色道:“高順、魏延聽令!”
高順和魏延立正行禮,異口同聲答道:“末將在!”
“高順將軍,從即刻起,關閉葭萌關,全軍戒嚴。魏延將軍,你立即按計劃行事,記住,一定要把益州軍的火點起來。”
“遵命!”
漢初平三年八月二十日,在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葭萌關,這個連接成都與漢中之間的咽喉突然被董卓軍關閉,來往的商隊與行人隻能繞遠道,經陽平關往返於漢中與成都之間,路程增加一大截自不用,而且道路崎嶇難行,道路兩邊大都是懸崖峭壁,非常危險。
來自長安的商隊還好些,董卓軍都會耐心解釋這是董太師的命令,要他們理解配合,而他們也嗅到了什麼味道,乖乖的繞道而行,而且長安的商人也接到董卓軍通知,要求他們暫停與益州通商,並且向他們訂購了大批武器盔甲,長安商人也就沒有什麼意見了,何況今年長安糧食豐收,但司州、冀州和兗州等地仍然糧食欠收,尤其是冀州和兗州,剛經曆洪水的兗州自不用,今年的糧食是徹底完蛋了,冀州的袁紹治國無術,隻會對百姓竭澤而漁,根本不管農業生產,軍隊以桑葚為食都不理內政,造成冀州嚴重缺糧,便宜長安商人大國難財,那還會看得上與路途遙遠且人口相對稀少又不缺糧的益州通商的那點蠅頭利,所以董卓軍關閉葭萌關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多大影響。
而益州的商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要交納的賦稅本來就遠比長安商人為高,與富裕的北方的通商一斷,他們的蜀錦、井鹽就失去了銷路。同時在陳宮、高順等人的默許下,董卓軍士兵維護了下軍紀最差的光榮本色,對益州商人百姓巧取豪奪,雁過拔毛,僅在封關的當,董卓軍就強搶了九支益州商隊與無數過往百姓,強奸益州民女數十人,製造無數血案。
接下來的幾,葭萌關附近雞飛狗跳,大量董卓軍士兵分批出關,有組織的四處惹是生非,搶劫百姓財物,殺人放火,**民女,犯下累累暴行,而周圍的益州與漢中百姓倒足了大黴,有人逃走,到益州軍和漢中軍中告狀,哭訴董卓軍的暴行。
事情的導火索是在八月二十四日那,當正午,一支駐紮在廣元的益州軍巡邏經過葭萌關附近,正遇上一支董卓軍在洗劫一個益州村莊,村莊到處是煙火彌漫,到處是男人慘叫,女人尖叫和孩哭泣的聲音,遍地都是橫七豎八的百姓屍體,血已經將土地染成暗紅色,到處都能看到董卓軍提著大包包、拎雞趕牛,好一幅強盜殺人放火的畫麵。
見此情景,同是本地人的這支益州軍那能不義憤填膺,這支益州軍大約一百多人,為的是一名牙將,他立即帶隊衝入村莊,去與董卓軍交涉。而董卓軍這邊人稍微多些,大約有兩百人,領頭的是一名曲將,正抱著一名益州少女淫笑著撕她衣服,而那少女卻在不停啼哭掙紮,死活不從。
益州軍那牙將衝到那董卓軍曲將麵前,赤紅著眼睛大吼道:“住手,放開她!”
那董卓軍曲將那會理他,抱著那少女猛啃幾下,淫笑道:“急什麼?等我用完了,就讓你也爽爽。”
“住手!”那益州軍牙將大怒,“光化日之下殺人放火,**民女,你們董卓軍反了!”董卓軍在葭萌關駐紮這半年來,劉焉本著惹不起躲不起的原則,盡力壓著下麵,不讓益州軍與董卓軍生衝突,而當時時機還沒成熟,再加上康鵬最擔心井鹽路被斷,也壓著不讓董卓軍士兵惹是生非,所以兩家一直相安無事。如今長安已經囤積了足夠食用兩年的食鹽,葭萌關內也悄悄囤積了近一年的糧草,統一益州的行動已經開始,董卓軍就要為進軍益州製造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