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正在氣頭上,今她聽康鵬投水自殺,嚇得也不顧還在與康鵬鬥氣了,忙帶著幾個丫頭去看康鵬,誰知她剛進大帳,就看到大喬和伏玉正守侯在康鵬床前,蔡文姬頓時氣得火冒三丈,馬上對大喬冷嘲熱諷,要把大喬趕走,但大喬已經被康鵬‘胸懷下的投水義舉’迷得死去活來,也不管蔡文姬如何譏諷,孫尚香和吳馨如何漫罵,就是賴在康鵬床前不走,把蔡文姬氣了個半死。到康鵬從昏迷中醒來時,蔡文姬的胸膛更是差點氣炸了——康鵬居然隻顧和伏玉、大喬話,還有就是原諒馬的以下犯上之罪,對她卻不聞不問,心高氣傲的蔡文姬那裏還忍得住,摔了幾個花瓶就衝出來了。
“別叫我四夫人了。”蔡文姬咬牙切齒的道:“老醜鬼已經打算把我休了,你們準備去叫那些狐狸精做夫人吧。”
賈詡和法正苦笑,老大的家事還真是麻煩,連自己們都被連累了。法正年輕氣盛,又與蔡文姬接觸不多不了解她的火暴脾氣,鼓起勇氣頂了一句,“四夫人,你讀過《女兒經》嗎?”
法正拿《女兒經》教訓蔡文姬,蔡文姬當時暴跳如雷,也不管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指著法正的鼻子就大罵道:“法正,你少拿《女兒經》壓我,論詩詞歌賦,你連給我提靴子都不配!《女兒經》上那些鬼話無非就是歌頌男尊女卑,老醜鬼在搶我那都了,男女平等,我和他等相待。”
法正被罵得唯唯諾諾,賈詡卻在幸災樂禍,心你和這隻母老虎討教男尊女卑,這不是討罵嗎?可蔡文姬還不解氣,還在那裏大吼大叫,“你區區一個參軍,居然敢和我這麼話,以下犯上,你也不問問那旁邊的賈詡,他敢對我這麼話嗎?”
蔡文姬正吼叫間,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法孝直教訓你,是為了你好,如果你還不知道悔改,那我就給你一封休書,你永遠留在洛陽吧。”蔡文姬不用回頭,就知道這破鑼般聲音的主人是誰,蔡文姬正要作,背後那聲音繼續道:“現在你的身份雖然是我的夫人,他們也是我的下屬,可你對他們如此無禮,你又成何體統?整裏指手畫腳,刻薄專權,你想學呂後嗎?”
眾目睽睽之下,康鵬把蔡文姬罵作呂後,董卓軍上下心中大呼痛快,蔡文姬平時持寵而驕,傲上欺下,早就不得人心了,隻是礙於康鵬的麵子沒有當麵流露而已,這回看到蔡文姬被罵,還真是大快人心。
蔡文姬也被康鵬罵得張口結舌,正想反駁,康鵬接著道:“傳令下去,從今起,西涼軍文武官員見到我的夫人,隻需執平禮,緊急情況可以無需行禮。”
西涼軍將士大為感動,一起躬身道:“遵命!”
康鵬又轉向伏玉和大喬道:“你們也聽好了,從今以後,我的後房不許幹涉政事,違令者,斬。”
伏玉倒沒什麼,她素來低調,這命令對她絲毫不起作用,正要答應,誰知大喬搶先福了一福,低聲道:“遵命。”蔡文姬差點沒氣昏過去,康鵬這條命令本來就是針對她的,現在大喬又來搶位置,這叫蔡文姬如何能忍氣吞聲?
蔡文姬剛要作,卻見康鵬突然放聲大哭,眼淚鼻涕一起橫流,哭得甚是傷心,蔡文姬大吃一驚,也顧不得找他算帳了,忙問道:“老醜……,相公,你怎麼了?”董卓軍上下也非常奇怪,忙圍上來詢問。
康鵬抽抽噎噎的從懷裏掏出一封柬軸,哭道:“剛才本相接到奏報,我軍一名名叫王火的戰士,他為了完成任務,‘救’黎民於水火,舍身赴死,英勇捐軀了。可憐他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年幼的弟弟妹妹,本相真不知道有何麵目去見他的家屬……”
為了一名西涼軍中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卒嚎啕大哭,蔡文姬雖然覺得康鵬有些題大做,可看到康鵬哭得傷心,還是隨著伏玉、大喬勸慰了他幾句。可康鵬這一哭,在西涼軍將士心中的感受卻大大不同了,太師為了一員無名卒都能如此傷心痛哭,那我們假如有那麼一,太師不知該如何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