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董崇低估了自己帶頭不走正路的效應,那些紈絝子弟帶來的家丁手中都有大把少主子賞給的錢財,最近又與董崇的親兵相處得極好,買完東西後又買了許多酒肉,又去妓院叫上一些**,出城去駐地與董崇的親兵們賭錢喝酒,聽戲唱曲,大塊朵頤,至於防衛麼——你去!
不知不覺,色已經全黑,董崇的親兵們全都集中到火堆旁,或喝酒,或賭錢,或聽曲,還有呼呼大睡的,惟獨沒有人去照看那十輛裝載著神米種子的馬車。
而在火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遠處,突然站出上百條黑影,為的一個黑影一揮手,幾十條黑影突然又爬下,幾乎貼著地麵悄悄向裝載神米的馬車爬起,悄無聲息的拔出鹿角、寨欄、拒馬等物,順著陰影處慢慢靠近馬車,偷偷爬上車尾,搬下幾箱東西,又找原樣封好車廂,一個箱子由幾個人馱著,慢慢退出軍營,鹿角、寨欄、拒馬依次安好,才抬著箱子退回遠處。
那為的黑影借著火折子檢查一番搬回來的寶箱,見寶箱全是金屬所製,封口又有熔鉛灌注,非斧非釺不能打開,知道就是自己們所需要的,便朝其他黑影點點頭,一行人抬著寶箱又悄悄消失在黑暗處,而董崇的親兵們卻混然不知,隻顧著喝酒吃肉,享受人生。
那幫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逃出數裏後,到了一個山穀外,為的黑衣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舉起火折子晃了幾晃,山穀中立即奔出一隊大約三百人的騎兵,待靠近後,騎兵隊長低聲問那黑衣人領道:“到手了嗎?有沒有人跟蹤?還有沒有人沒撤出來?”
那黑衣人領拍拍金屬箱,出咚咚的沉悶聲音,低聲答道:“到手了五箱,董賊在鹹陽的守將吳懿大概還在衙門裏處理鹹陽今生的三起強奸民女案,沒有人能跟來,我們的兄弟全部撤出來了。”
那騎兵長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文聘不會忘記你們的,把神種的箱子放在馬背上,我們快走。”那黑衣人領依言而行,將寶箱放上馬背,上馬向山穀中疾弛,準備沿路向沈嶺方向撤退,那邊有接應他們的渡船。
可就在這幫黑衣人快要撤離山穀時,穀口突然落下一堆滾石落木,將穀口堵得嚴嚴實實,山穀兩邊突然亮起無數火把,本應該在城中辦理公事的大將吳懿站在火光之中大笑,“哈哈……,狗賊,你們以為可以逃過本將的羅地網嗎?”
為的騎兵隊長文聘大驚失色,“中計了,快從原路撤退!”
盜竊神種的黑衣人馬上掉轉馬頭,向來路狂奔,可吳懿那給他們機會,大手一揮,無數董卓軍弓箭手萬箭齊,如飛蝗、如暴雨,這支騎兵雖然驍勇異常,無奈山穀狹窄無處躲避箭矢,頃刻之間,這幫黑衣人就被射成刺蝟一般,可憐縱橫荊襄的大將文聘正當其,身中數十箭,當場斃命!另一邊的穀口處早有無數董卓軍拉弓搭箭,任何僥幸能夠逃出山穀的黑衣人,都難免落下變成董老大明的蜂窩煤下場……
當董崇帶著一幫紈絝子弟在妓院中嫖得精疲力竭返回駐地後,三魂差點嚇飛七魄——大哥讓他押運的三十箱神米種子竟然無端少了五箱!董崇差點沒嚇昏過去,抓起馬鞭四處抽打親兵,追問神米下落,而他的親兵那裏知道,一個個抱頭鼠竄,大叫冤枉,馬壯、艾金等一幫富家子弟則早躲到一邊,生怕好兄弟董崇找他們算帳。
打了半,董崇始終找不到神米的下落,正抱頭痛哭間,吳懿押著那丟失的五箱神種回來了。
“吳將軍,好兄弟,你救了我的命了。”董崇抱著吳懿的大腿失聲痛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哽咽道:“嗚……,要是我大哥知道我把神種丟了,非把我的皮扒了不可,你救了我董二的命啊。”
吳懿心董太師一世英明,怎麼會有你這種廢物兄弟?苦笑著把董崇扶起來,“董二爺,別這麼客氣,這是將應該做的。”
董崇在吳懿的褲管上擦去眼淚鼻涕,站起來緊握著吳懿的手,“兄弟,啥也不了,今後你在我大哥那裏有什麼事,盡管開口,我拚著命也要幫你。”
吳懿在心中歎口氣,“二爺,你不用報答我,我妹妹孤身一人在長安,你有空多關照她一下,吳懿就感激不盡了。”
董崇打個響指,“沒問題,從今起,令妹的事就是我的事!”董崇在心中補充一句,我一定幫你妹妹變成我大哥的妾,相信我大哥和你都會高興的。
整裝完畢後,董崇又帶著那幫旅遊團出了,這次董崇再不敢疏忽,騎在馬上前後巡邏,謹防神種再次丟失。
吳懿陪著另一個人在城樓上目送董崇一行離開,吳懿問道:“昨晚雖將荊州細作一網打盡,可益州的人始終沒有露麵,就這麼讓董二爺去,太師放心嗎?”
另一個人輕笑答道:“董二爺雖然糊塗,可他對太師的忠心是沒話的,路上的蟊賊休想從他手中盜走一粒神米種,想要神米種子,就隻能大隊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