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鵬豎起耳朵,朝法正拱手道:“孝直,近來長安諸侯細作極多,都是衝著神米神果之種來的,而長安商貿又處於展期,老夫不能封境禁行,傷及商業,雖嚴加防範,可難免百密一疏,尤其是即將下種的神米,種子體積更,更是難以防範,老夫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孝直可有辦法教我?”
法正忙還禮,沉思片刻道:“回稟太師,諸侯遣細作到長安,目標皆神種也,而洛陽朝廷、漢中張魯、淮南袁術與九江孫堅手中都有神種,他們不可能來盜取神種;河北袁紹與陳留曹操各得王匡神種一半,又與太師領地接壤,也不太可能冒著與太師交戰的危險來盜取神種;剩下的徐州劉備、北平公孫瓚、遼西公孫度與楊州劉鰩、嚴白虎等人與長安相隔遙遠,即使盜走神種,回到領地也已錯過春耕,對太師已無威脅。最後隻剩益州劉焉與荊州劉表,此二人與太師向來不和,又素有野心,盜竊神種的細作以二人派遣最多,已證明這點,太師何不將防範重點放在此二地來到長安的百姓身上?”
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康鵬等人頭疼的問題被法正一分析,頓時有如撥開雲霧見日月——一片空明,賈詡、李儒等人喜笑顏開,暗自佩服法正的分析能力與康鵬的識人之明,而康鵬已經跳起來,“難怪現在來長安益州荊州商人這麼多!子龍,立即加派人手,嚴密監視來自益州與荊州的商人百姓,並且關閉子午穀、青泥隘口、陳倉與五丈原邊境,在神米芽之前,嚴禁任何人通行。伯達,你去聯係雍州商人,讓他們委屈兩個月,這兩個月老夫免他們的稅!”
不是康鵬舍不得這些種子,今年高產糧食種出來後,康鵬還打算大肆向外販賣,盡可能讓兵荒馬亂中荒廢農業生產的中原百姓少餓死一些,同時掠奪諸侯財富,削弱諸侯經濟基礎。而是在康鵬計劃中,他要在下打造一個他是命所歸的形象,當初他在長安裝神弄鬼分種子,除了挑撥諸侯混戰之外,還有就是走出這個計劃的第一步,他分的玉米種與南瓜種是蒸過、土豆種是剜去芽眼的,自然不能芽,待到秋,他的種子收獲了,而朝廷與孫堅手中的種子連芽都不出來,那麼這個時代迷信的百姓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他康鵬才是真命子?各地是士族學子會不會擇賢主而侍?他康鵬就占盡民心與時了!如果能芽的高產種子不慎落入其他諸侯手中,在其他諸侯領地也有產出,那他的時民心豈不是被他人分享了?所以無論如何,不關付出什麼代價,康鵬今年都不能讓種子外流。
趙雲與司馬朗應聲而起,正要去安排,法正擺手微笑道:“太師不必如此大動幹戈,法正有一計,可使長安細作一網打盡……”
……
“這就是你們帶去護送我去秦川的精兵?!”長安西門前,董老大的二弟董崇指著一幫歪戴瓜皮帽、袒露胸膛、賊眉鼠眼的家丁張口結舌問道。
董崇現在的心情嚴重不好,昨他輪休時,帶著一批長安的富家子弟跑去長安最大的青樓裏喝花酒,正玩在興頭上,大哥突然派人來找他回家,董崇開始還以為大哥又要罵他不爭氣了,連忙回家準備挨罵,誰知大哥沒有罵他,隻是派他帶領本部人馬押運一批神米種子去秦川交給當地守將。
董崇那裏舍得離開已經逐漸繁榮的長安,開始還借口自己武藝低微才疏學淺怕路上有失,要大哥派更可靠的呂布或者趙雲去押送。可康鵬的銅鈴眼一鼓,“奉先與子龍都有要務在身,你既然知道自己武藝低微、才學淺薄,就給我去做些正事鍛煉一下,省得你整在長安花酒地!”董崇馬上就虛了,乖乖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