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仿佛又驚又喜,躬身行禮又把什麼長安艾大老板新掌櫃販糧販錦的鬼話嘮叨一邊,但卓膺在來之前就已經問過剛才拒絕陳宮的那個巡城隊長——這次來不過是問這些舞女的來曆罷了。卓膺一幅大公無私的模樣,以馬鞭指著四名舞女問道:“那這些女子是什麼人?”
陳宮低眉順眼輕聲答道:“回稟將軍,她們是艾老板家的歌姬,艾老板準備送給平時對我們商號多加照顧的西川將軍的。”
卓膺眼睛一亮,正想話,陳宮已經招手道:“靈兒姑娘,快過來見過卓將軍。”
一個身披半透明粉紅紗衣——裏麵僅穿一件肚兜的少女斯文的走到陳宮身邊,低身福了一福,櫻唇微動,吐出一串銀鈴般的聲音,“靈兒見過卓將軍,卓將軍萬福。”
卓膺那見過如此美色,差點沒跳下馬就把那靈兒按倒在地,這時陳宮道:“卓將軍,若你不嫌靈兒相貌粗鄙,人代艾老板將靈兒送與卓將軍,不知卓將軍意下如何?”
卓膺口水差點沒淌出來,可他眼角又掃掃剩下的三名舞女,跳下馬將陳宮拉到一邊,低聲道:“陳掌櫃,再把那個穿綠紗衣送給本將軍,本將軍擔保,從此長安艾家商號貨物從葭萌關通過,定稅少一半,隨到隨過。”
陳宮是個爽快大方的人——反正是慷康鵬之慨,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轉身就招手道:“麗,快過來拜見卓將軍。”
卓膺坐在艾家商號的馬車上哈哈大笑,摟著靈兒和麗左親右吻,雙手不住活動,領著艾家商隊返回葭萌關,而艾家商隊的夥計們也不住把馬車中的美酒搬出送與卓膺的親兵——也不管這次的生意是否虧本。
進到關中,卓膺也懶得去檢查商隊馬車中裝載的是什麼,吩咐士打開關後門讓商隊出關,抱著靈兒和麗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可他剛進房間,連靈兒和麗的衣服水來不及撕,就聽到關中殺聲大起,卓膺忙出門看,卻見那些馬車上不住跳下帶甲武士,正與關中士兵廝殺。
卓膺大吼一聲,“上當了!”轉身就要去殺那倆個賤人,卻現自己房間的窗戶大開,那倆個賤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馬車上窩了大半日的陷陣營將士早憋得慌,衝出馬車就把怒火泄在倒黴的葭萌關士兵身上,高順和魏延也乘亂換上甲鎧,指揮陷陣營在葭萌關中橫衝直撞。可憐的葭萌關守軍那裏見過這些殺不死的怪物,兵力雖占優勢也告無用,武器刺砍在陷陣營兵士身上雖然火星四濺,卻連對陷陣營士兵搔癢的作用都起不到,而陷陣營的大刀砍在他們身上,四肢腦袋頓時分家,陷陣營鋼槍刺在他們身上,身體馬上出現一個透明窟窿。眨眼之間,葭萌關守軍就已經倒下一片,而其他假扮作商隊夥計的陷陣營都已經換上鎧甲,一千五百名陷陣營戰士整裝完畢,組成戰陣以不可抵擋之勢向敵人碾壓過去。
一起揮刀,一起挺槍,全身玄鐵鎧甲的陷陣營戰士根本無視敵人攻擊,就象一輛輛堅不可摧的坦克般在數倍於己的敵人陣中縱橫來去,任何敢於阻擋他們的敵人撕成碎片,鮮血在瞬間染紅葭萌關的街道。
卓膺開始還組織守軍反攻陷陣營,可看到前去迎戰的士兵就象割麥子般一片一片倒下,而陷陣營戰士安然無恙時,卓膺的信心動搖了,這時候,陷陣營已經衝破關門,並放下吊橋,關外立即響起驚動地的喊殺聲,無數隨後趕來的飛熊軍呐喊著朝葭萌關衝來。
卓膺見勢不妙,知道光是這些殺不死的怪物就不能抵擋,更何況敵人又來了援軍,忙領親兵出後門向西川方向逃竄,把近萬西川軍留在葭萌關關中給自己當擋箭牌。
卓膺一行逃出葭萌關不到十裏,便碰到劉焉派來信使,當卓膺看完劉焉要他封關的命令後——不禁掐住那信使的脖子大吼,“你為什麼不能早到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