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透過密林,在地上留下斑駁的痕跡。一道黑色身影,忽的掠過,卻沒驚起半絲聲響。倒是緊接著的一生怒喝,將林間的寂靜打破。
“林月之,你給我站住!”隻見一道白色身影,瞬間落地,將前方的黑色身影攔下。
近看,卻原來是一男一女。林月之即黑衣女子,看著眼前的俊秀男子,悠的冷笑“站住,站住好讓你帶回去當爐鼎”。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法寶,向對方攻擊而去。
卻見男子隨手一揮,就將那飛刀法寶打回,林月之也備其,帶回的氣流,擊飛在地。
“原來你已知曉,那我也不再廢話,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你從入門起,就已被師傅下了禁製,你逃不掉的。”何意華說著,邊掐著手訣發動禁製。
林月之要起來的身形,忽的一頓。放在地上的雙手漸漸握攏,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身體顫抖著慢慢坐起,林月之沒再說話。因為她必須用全部的精力,來抵抗忽如其來的,深入靈魂的疼痛,才能使自己不痛叫出聲。
“感覺怎麼樣?這種禁製,隻要發動十個時辰,不停下來,你就會飛化成灰。”何意華走到林月之身前蹲下,伸出手,將麵前如玉般潤滑的下巴抬起,又忍不住,在上麵來回滑動,感受著,這誘人的細膩肌膚。
想到,這夢了一百年的可人兒,終要得到,停頓了三百年的修為,終於可以再次精進,成為元嬰期的大能修士,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回想這近兩百年來,衝擊元嬰幾次未成受的嘲笑,何意華就忍不住,加大了手下的力道,宣泄心中的不快。
林月之因忍著禁製發動的疼痛,完全察覺不到,下顎的痛楚。隻是顫抖著道“停,停下,我跟你回去。大師兄,停下,我同你回去。”
何意華聽得身下人兒,顫抖的聲音,感覺到其中的軟弱,又忍不住大笑了足足一刻鍾,才平複下情緒。停下禁製站起身,對地上仍因疼痛,而顫抖著身軀的人,道“快起來走吧,不要想著耍花樣”。
說著就將一舟形飛行法器拿出,跳了上去。並將已被禁製折磨的,全身無力的林月之,弄了上來。何意華催動法力,正準備起飛,卻發現船身一震,隻聽轟···的一聲,瞬間就感到死亡的威脅,臨麵而來。忙轉動身形,想要逃離。卻發現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啊,林月之你···”
卻是,話未說完就已倒下。天雷珠的威力太大,盡管,這隻天雷珠隻是,林月之為以防萬一而收集的,隻吸收了一絲天雷的天雷珠。卻也足以,將方圓十裏炸得什麼也不剩。
但地麵上卻仍有,一隻玉笛還在,閃著一點熒光,不過,很快熒光就消失了。連帶著那隻奇怪的玉笛,也不見了。終於整個天地間隻剩下一片焦黑。
遠在萬裏之遙的碧瀾宗裏,卻忽然傳出一聲暴喝“啊,意華!是誰?我要殺了他”。卻是,給何意華用自己的精血,點了魂燈的,碧瀾宗太上長老,何意華的師傅兼爺爺,林月之的記名師傅何柏南。
但顯然,此時的何柏南,沒有想到,他唯一的孫子,是被自己給他準備的爐鼎徒弟,給殺死的。畢竟,他還認為,林月之隻是築基大圓滿,與何意華的金丹大圓滿,相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就算林月之在外結成金丹,也還隻是金丹初期。無論怎樣也沒有能力殺死,身為金丹圓滿的何意華,更何況他還對林月之下了禁製。
所以,他隻認為,何意華是在回來的路上,被其他元嬰修士殺害。隻是,他沒想到,林月之用了大半身家買下了,連元嬰修士也不能逃脫的,威力巨大且發動極快的天雷珠。畢竟,那是
連化神修士,也有不能渡過的,化神雷劫的天雷。
其實,本來天雷珠的威力這麼大,應不是林月之這樣的,金丹修士能買得起的。但卻也壞在,這天雷珠發動得太快,連催動人自己,也不能逃脫。所以,這天雷珠雖然威力巨大,卻也少
有人買。才讓林月之這個,存了死誌的人撿了便宜。
林月之早在,築基後期下三遊曆時,就不小心,從碧瀾宗另一太上長老,元嬰修士周繼的入室弟子吳天英,與其道侶的對話中,得知了,自己是師傅為師兄衝擊元嬰,而特意找來的爐鼎。
隻因為林月之乃是千年難見的純陰女修,更難得的是,她還是五行靈根中,陰氣最盛的單水靈根。所以,林月之才被,當時麵臨滅族的家族,獻給了路過林家的何柏南。以求滄瀧第二大正派勢力,碧瀾宗的庇護。
也許家族那時,也實在是,因為麵對另一大派,靈獸宗門中第一大家族的打壓,再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才會把家族未來的希望,林月之給犧牲掉。
畢竟,在林家那樣的中等家族,像林月之這樣,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實在太難得了。隻需再過幾百年,等林月之成長起來,就可以帶領林家,一舉進入一流家族之列。
可惜林家已經沒有時間等到那時了。隻因為一家族弟子,在外遊曆時,竟不小心將與其爭鬥的靈獸門,第一大家族的嫡係子孫,給殺害了,從而給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