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天色微微亮,整個月光退去驕陽出生的時候。
邕江支脈一個小江口“嘩啦”一聲,一個人形物壯的生物破水而出,打破將平靜的水麵。
陳伯光委屈死了。
眼淚嘩啦啦的往肚裏流淌。
要是現在有麥克風他一定準備高歌一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這不是要了親命麼。
自己好心好意的幫這群大頭兵逃命,到頭來還被他們設計。簡直恨死他們了。
雖然心裏非議不已,但是他也不是傻子,鑽出河道扭頭就往叢林裏跑,敏捷的像一隻土撥鼠。鬼知道周圍有沒有帝國的軍隊。隻要是在叢林裏,他就有機會。要是在在官道上碰見一群群的帝國士兵,他不如高舉雙手投降來的幹脆。
當然他也可以想象的到自己被抓之後一定被剝的白白掛在樹上被捆綁,滴蠟,皮鞭……隻要能想的到的方式他都想了一遍。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這群該死的騎兵,不要讓小爺我再碰見你們,否則一定一個個的爆菊伺候。要是沒有他們,他和阿牛早就輕鬆的回到駐地,吃上極快烤肉,泡上一杯香茗,或者來點美酒,興許還和那個漂亮的女兵的打打屁呢。
不過肚子發出的“咕嚕咕嚕”聲似乎在告訴他,此刻的幻想是多麼的愚蠢和幼稚。又累又餓又傷心的他此刻有些奔潰了。
在寒冷的水裏泡了整整一個晚上,中遊一直遊到下遊,哪怕以他如此強健的體魄都有些受不。
辨了辨方向,朝黑金指的方向一路狂奔。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在一片茂密的叢林裏停下,這裏似乎是前進的帝國軍隊廢棄的駐地。林子中有著大片大片的灶台,和一些散落的武器。
這可是好的不得了的消息。在水裏逃亡了一個晚上的陳伯光早就將武器不知道丟哪哪了,身邊隻有一把小匕首,憑借這玩意能殺出重圍?
一陣翻箱倒櫃,找到一些幹糧,還有幾把損壞的步槍。有損壞的也行啊,對別人來說沒用,是到到了他手裏就算是廢物利用了。
陳伯光的無良老爹是一位鍛造師。槍械,靈刃都不在話下,隻要條件合適他甚至能鍛造戰鎧。對於一切都十分新奇的陳伯光自然將他的本事學個通底。這可是保命的玩意,要不是他還有這一手,能在敵後混的這麼滋潤?隻有天知道。
三下五除二,將損壞的步槍零件卸掉,找齊各種零件,看著手裏的步槍,心裏安心多了。
找了一棵最茂密的大樹,像一隻靈猴一樣快速爬上。讓黑金變形覆蓋自己的全身,甚至連心跳呼吸都被隔絕了,不必擔心自己蛇蟲鼠蟻,更加不用擔心被帝國軍隊發現。
一放鬆,一夜逃命帶來的疲憊就如同潮水般襲來,很快就坐在樹幹上睡著了。
下午兩點左右,太陽公公散發的熱量讓他從睡夢中醒來。黑金偵查帶來的情報讓他發現自己停留在這裏似乎是個非常愚蠢的決定。
不遠處,帝國的戰鎧,士兵在叢林裏來回不停的穿梭。這一大片區域好像成了達羅毗荼人的臨時駐紮地。源源不斷的兵力在這裏集結,物資堆積如山。
大腦裏想著黑金帶來的管著這隻駐紮在這裏的這隻軍隊的消息,陳伯光就一陣頭大。黑金簡直就是萬能的偵察兵,將這是一隻什麼樣的部隊,這麼部隊的規模有多大調查的清清楚楚。真不愧是他的寶貝。
要不是他將達羅毗荼人整的太慘,以及對未來欺男霸女的日子的期望,興許他現在就高舉雙手,嘴裏喊著:“救命”然後跑過去抱著人家的大腿哭爹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