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換個有分量的人來談吧。”杜陽笑道。
包廂裏的人個個一臉怒色,恨不得將杜陽生撕了,隻有蔣飛一行人的神情變得很複雜,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幫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站隊。
隔了會兒,杜陽又道:“各位兄弟要是沒別的事的話,還請出去吧,咱要開始辦事了,免得弄髒了各位的衣服就不好意思了。”
牛奔泰咬牙道:“我們撤!”
“牛哥……”仇三剛想說什麼,又被牛奔泰狠狠一耳光扇過去:“你耳朵聾了嗎!老子說撤!”
牛奔泰怎能不恨仇三!私人恩怨搞成幫會矛盾,小事變大,自己還不占理,簡直自討苦吃,說到底都是被他媽仇三給忽悠來的,不打他打誰。
蔣飛若有深意地看了杜陽一眼,也下令兄弟們離開。
包廂頓時變得空落落的,門口也隻剩下劉芳一個人。
杜陽朝劉芳勾了勾手指:“進來麼?”
劉芳臉色慘白,連忙搖頭擺手。
小紅帽衝過去一腳踢上了門……
門外的劉芳隻聽見裏麵傳來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尖嚎,到最後徹底沒了聲兒。
時間並不漫長,約莫兩三分鍾,但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界。
杜陽和小紅帽走出來的時候渾身是血,仿佛來自地獄的殺神。
杜陽手裏攥著的匕首上已經分不清原本的顏色,隻剩血腥詭異的暗紅。
小紅帽叼著煙,含糊不清的對她說:“送醫院還有得救。”
劉芳木然的望著他們離開,心裏隻剩恐懼,直到他們消失在走廊很久才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尖叫,衝進包廂裏麵。
黃誌強躺倒在血泊裏,已經不醒人事了,即便是昏迷時,臉依舊是扭曲的,眉宇間卻有一股解脫的意味。
或許,昏迷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吧。
……
夜總會外。
杜陽和小紅帽大搖大擺走出來,引來行人紛紛避開,既驚恐,又怕沾染上鮮血,更多的是好奇裏麵又發生了什麼。
夜總會這種混亂的地方麼,打架再正常不過了,實際上有酒的地方都很容易出事,經常混跡夜場的人多多少少見過些血腥場麵,不至於太害怕,更不會動不動就報警。
蔣飛隻跟著牛奔泰走出夜總會,並沒有遠去,依舊帶著二十幾號人守在馬路邊上。
一見兩人走出來,蔣飛的人立刻圍過來,滿臉複雜,甚至帶點崇拜。
太他媽牛了吧,真動手了?
他們簡直不敢置信有人真敢跟青山會叫板,而兩人身上的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蔣飛苦笑道:“媽的,你們倒是爽了,我可怎麼辦啊。”
“你怎麼了?”杜陽詫異道。
“牛哥說了,這事兒肯定得請龍頭定奪,憑我跟你們的關係……”
小紅帽歉意道:“倒是給你惹麻煩了。”
蔣飛擺擺手道:“我不是怕麻煩,是怕到時候不知道幫誰啊,兩不相幫也不是事兒。”
杜陽理解了蔣飛的意思,蔣飛是怕杜陽他們幹不過青山會,這裏畢竟是青山會的地盤,即便再空降多少人,也弄不過人家本地幫會。他感激道:“好意心領了,不過我想打不起來。”
蔣飛氣道:“你哪裏來的自信啊。”
杜陽和小紅帽對視一眼,同時笑道:“用飄柔啊,哈哈哈。”
諸人沒有笑,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兩人,在N市跟青山會對幹,不等於自尋死路麼?
他們不是沒見過比杜陽更囂張的,甚至還親手砍過好幾個,最後這些人都在N市銷聲匿跡,有的死了,有的跑了,有的在監獄裏服刑,有的一輩子躺在醫院……總之沒一個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