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綁架無所事事,事不關己嘛。
可人販子這個詞就有點天怒人憤了,但凡有孩子的,誰不憎惡人販子,尤其是在農村,對人販子的概念甚至比殺人犯更加可憎!
再聽到綁架的是大學妹,我操,是男人都會燃一下吧。
果然!
一輛摩托車急刹下來,憤怒地盯著那輛奧拓。
車內的動靜還在,即使八字胡已經衝進了車裏,隻讓車體更加猛烈地搖晃著,像車震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一樣。
“救……”裏麵傳出聲音,立刻像被人捂住了嘴。
又一輛摩的停了下來!
倆摩的師傅對視一眼,仿佛互相鼓了下氣,朝那邊喊道:“喂,到底什麼情況,不說清楚我們報警了啊!”
杜陽大喜過望,老子終於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
緊接著,又一道更加憤怒渾厚的聲音震耳欲聾:“我操你奶!別踩老子的莊稼!”
這道聲音恐怖如斯,讓杜陽情不自禁被震懾得一愣,就連身後三個追兵都似乎被嚇了一抖。
尋聲望去,一名花白老人站在磚房二樓的陽台上,怒意勃發的看過來。
杜陽苦笑不得,這位老大爺真是老當益壯,大把年紀還能發出如此渾厚的嗓音,可人命關天,竟然還掛念著他的莊稼。
哼!如此無情無義之人,絕不能讓他有個好收成。
杜陽高高跳起,使勁兒在小麥地裏蹦噠了好幾下,衝遠處的老大爺叫囂道:“我就踩!有種你報警啊!”
老大爺指著杜陽,用力一拍欄杆,憤怒轉身進了屋,不知是真報警去了,還是準備扛鋤頭來幹杜陽。
杜陽倒無所謂,大不了賠錢唄,隻要老大爺一過來,他二話不說把兜裏現金全給老大爺,還不用大爺找零,他巴不得老大爺做點什麼呢。
可大腦袋他們此時真的有點慌了,且不說老大爺會怎麼做,下麵有一個摩的師傅已經掏手機來了。
他們當機立斷不再糾纏杜陽,立刻跑回馬路上,邊跑還邊用手裏的家夥威脅摩的師傅別報警,摩的師傅被唬住了,趕緊把手機放兜裏,雙手握住車把手隨時準備開溜,嘴上卻還道:“你們果然是人販子!”
大腦袋急了,隔著老遠把鋼管甩向摩的師傅,怒聲道:“想要命的給老子滾!”
距離太遠,鋼管鐵定無法傷到摩的師傅,可是卻有效的讓兩名摩的師傅踩油門開溜了。
說真的,看到這一幕杜陽有些嘲弄,卻並不如何沮喪,因為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沒真指望路人能見義勇為和歹徒搏鬥,這種事情隻存在操蛋的新聞裏,既然能上新聞,那肯定不是滿大街司空見慣的畫麵,就好像有人說了一句“CNM”會上新聞麼?新聞更不會報道“一名匪徒用一根鋼管驅退兩名見義勇為的壯年男性”。
所幸的是,杜陽終於有時間報警了。
他飛快撥號110,沒過兩聲就接通了,杜陽趕緊撿細節報案,完了把車牌號報了過去,說實話,他壓根就懷疑這是塊假牌。
那頭的警察阿姨意識嚴重性,焦急道:“你別說太快,我沒聽清,慢慢說!說清楚!”
杜陽急道:“來不及了!”
真來不及了,隨著大腦袋幾人上車,奧拓重新飛馳在馬路上,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視野。
杜陽箭步衝到馬路中間,雙手作飛翔狀試圖強製攔下衝過來的那輛摩托車,剛站過去就後悔了,尼瑪,這位司機是個搖滾愛好者,正跟隨著一首節奏感強烈的外國歌搖頭晃腦,這車速哪裏是開車,分明是玩命在飆車!而且她的眼睛……好像、似乎……是閉著的。
不錯,是她,是她,就是她!
這是一位女司機,還很年輕。
要是你,你敢說不怕?
反正杜陽是怕了,可操蛋的是,來不及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