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沒她們其中一個活的久吧。
再說,扁鵲還在呢,那才是真正的老怪物。
扁鵲輕輕摸了下張月鳴,那小子立刻石化住,隻剩兩隻眼咕嚕充滿了迷茫與驚恐。
安琪拉努嘴道:“讓你囂張,哼!”
小喬低聲問扁鵲:“你怎麼一直用這石化粉啊。”
扁鵲尷尬了下道:“你以為草藥不貴啊,在這裏石灰粉是最省成本的了,再者說殺雞焉用牛刀,以他們的身體底子完全承受不住我老人家的毒——誒,這小子是死是活交給你,我可懶得管了。”
小喬應了聲,瞪了眼張月鳴道:“讓你對小安無禮。”
張月鳴愣立場間,任人宰割,受這一驚嚇,他完全傻眼了,呂布離他就兩三米的距離,別提多驚恐。此時他哪還有什麼怒氣,隻剩後悔,幹嘛要想著走呢,回到座位多幸福啊。
尤其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這幫危險人物個個語出驚人,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那小女孩竟然說想一把火燒死這裏的人,還好被大女孩及時勸止。
那俊美得像女人的家夥好幾次摸鼓,從裏麵掏出了一些散發駭然綠光的藥粉,說想毒死張國明,所幸被那個醜八怪阻止。
他以為這算完了,卻又聽醜八怪道:“還沒到大開殺戒的時候。”
張月鳴的心髒哐當哐當跳個不停,恐懼到極點。
籃球場中間,被張月鳴一鬧絲毫沒有影響投票進度,在先前那幫人的帶領下,原本張國忠的支持者紛紛下來投票,隻有幾個張國忠的親信渾渾噩噩坐在座位上,心知投不投票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們以前經常為難張國明,甚至嘲笑些“全靠女兒才能保住家族地位”的話,張國明肯定早就記住他們了,所以即便投票也無法改變厄運。
再者說,從根本上來講,這場投票本來就隻是走個過場,遵從傳統罷了。
投不投其實都一樣,候選者隻有一個人。
無論結局如何,哪怕沒有一個人願意投票,張國明始終是繼承人,或者說,最終的話事人。
中立派因為張月鳴鬧了一下,也都紛紛下來投票,除了張國淼以外,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寫下了名字,越是被懷疑,就越該用行動來證明,他們才是真正瞻前顧後的家夥。張國淼則是看到兒子有難,沒心思錦上添花。
他走到張月華身邊,苦澀道:“月華,剛才月鳴說錯了話,你看能不能把他放了?”
張月華朝後一看,才發現張月鳴不知被動了什麼手腳,幹愣愣杵在那裏。
她對安琪拉道:“小安,你們別胡來啊。”
安琪拉還沒說話,呂布搶聲道:“放心,我等不屑欺負弱小!”
張月華對呂布有一股懼意,隻點了點頭沒說話。
呂布一張爛臉笑開了花,轉而對張月鳴道:“你走吧。”
張玉鳴轉了兩圈眼睛。
扁鵲道:“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呂布揚了揚拳頭道:“別逼我翻臉。”
扁鵲氣道:“你來真的啊?喂,就為了一個小妞你要欺負老鄉?你小子真不是人啊。”
呂布揮手道:“給他解毒。”
扁鵲道:“行,就當給你個麵子,不過先說好,回去了你可得還我人情。”
小喬跺腳道:“你們當我不存在啊?”
扁鵲和呂布愣了下,各自擺開腦袋。
要說他們倆跟小喬沒有太大瓜葛,無奈小喬和貂蟬有曾閨蜜關係,呂布不敢輕易得罪她,而扁鵲來到這裏以後天天吃小喬做的菜,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
投票陸陸續續進行著,到最後反而是支持張月華的那些人坐在座位上沒有投票的意思,他們很多人都望著張月華,試圖用眼神交流些什麼。
這些眼神充滿複雜,有失望,有不解,有憤怒,有痛心……
麵對所有的複雜眼神,張月華依舊神色平靜,隻靜靜看著投票箱前人來人往,擁擁堵堵。
她在等。
等投票之後的另外一個環節,也是至關重要的環節。
她無法阻止投票,因為那是她拒絕在先。
但她可以以家族成員的身份,發聲阻止下一個環節,盡管知道勢單力薄,可她必須這麼做,就當是慰安爺爺九泉之下吧。
甚至張月華生出一個令自己都不恥的念頭……要不,就這樣放棄吧?
是的,她一直把自己當做家族繼承人,可她心裏很清楚,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既然事已至此,何不放棄?為何還要和父親敵對而委屈自己過不喜歡的生活?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她飛快斷滅!
她不能這麼做!
為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