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曖說:“娘,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我隻會用水晶棺材珍藏你的遺體,永世瞻仰。”
許命越聽越不順耳,但還是忍耐著,站著養jin蓄銳,準備下一輪/攻擊。
簡曖不再與淨空神尼說話,他斜瞟著許命:“死在我手下的武林人士不少於兩千,直接被我用掌劈死的就有好幾百人,你是我遇到的第一高手,你身手如此不凡,上次為什麼偷襲我?”
他指的上次就是金字塔被炸毀的那次,那次許命出其不意地把簡曖打成了重傷。
許命說:“偷襲分兩種:黑色偷襲和紅色偷襲。偷襲好人是黑色偷襲,偷襲壞人是紅色偷襲,我上次偷襲你是紅色偷襲。”
簡曖說:“偷襲也分黑色和紅色?”
許命說:“你把謊言分成黑色與紅色,把毒藥也分成黑色與紅色,我難道就不把偷襲分成黑色與紅色?”
簡曖說:“那麼,武功是不是也分黑色與紅色,請問黑色武功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許命說:“你看你,隻對黑色武功感興趣,可見人也是黑白兩分,黑人喜歡黑武功,我告訴你,不管黑武功,還是紅武功,都一樣,武功的最高境界是無招。”
簡曖說:“好,好。”
許命說:“詩人寫詩寫到最高境界,不再有詩句,無詩而無不有詩;高手練武練到最高境界,不再有招式,無招而無不有招,無招勝有招。”
簡曖說:“無招的人比有招的人更厲害。”
許命說:“手上無招,心中有招,這才是真正的無招。”
簡曖說:“道常無為而無不為,無招而無不有招,一招一式皆是道。”
許命說:“做人亦然,無爭而無不爭,你不去爭利,反而有利,你何必用傳銷去爭奪天下之利?”
簡曖說:“你死了,我就不爭了,我就無招了。”
簡曖的身形未動,他一拍酒桌,酒杯跳起,向許命飛se,呼地一聲,酒杯傾出一股酒箭,向許命迎麵直噴。
隨即,簡曖的身上比酒杯跳得更高,雙手淩空向許命抓來。
淨空神尼在一旁說:“酒杯打人,這就是無招。”
許命輕輕一甩衣袖,卷住酒杯,在衣袖打出之際,打中酒箭,酒箭在半空中化為漫天酒雨,灑落下來。
這時,淨空神尼像先前一樣身不離椅,她緊隨簡曖之後,身和椅一起在半空中向許命飛旋而來,她坐在飛旋的黃金椅上,打出拂塵。
許命看見簡曖與淨空神尼雙雙撲來,他的身子故意往地下一倒,像泥鰍一般向酒桌邊滑去。
簡曖和淨空神尼的身子在半空中太高,反而打不著貼在地上的許命,他們降落身子之際,許命已從他們的身子貼地滑到酒桌邊,迅速站起,扛起酒桌。
簡曖和淨空神尼隻好回轉身子,再次聯手向許命撲打。
許命以酒桌為盾牌,向二人撞去,這純粹是瞎打,瞎打自然沒有招式。
方形的桌麵在許命手中旋轉得像圓盤,煞是好看,但不知厲不厲害?
簡曖和淨空神尼淩空將他們坐著的黃金椅撞向桌麵,乒乒,乒乒,黃金椅發出銅質的聲音,脫落幾片細小的金漆。
許命猜得沒錯,那黃金椅是塗了金漆的銅椅,簡曖把銅椅裝扮成黃金椅。
貪婪的人怎麼舍得用黃金造椅子,又怎麼舍得用黃金造宮殿?貪婪的人隻舍得把黃金帶進墳墓裏慢慢欣賞。
黃金宮裏沒有一樣黃金鑄成的物件,隻有裝滿黃金的貪心。
情勢不容許命多想,就在椅腳碰擊桌麵的刹那,幸好桌麵還沒有碎,許命一手持桌麵,另一隻手往空中一撈,抓住了簡曖的一隻腳。
許命的手掌隻需一用力,就能把簡曖的那條腿lie得粉碎。
說時遲,那時快,淨空神尼的拂塵已打向了許命的手腕。
許命的手腕隻好一鬆,快速縮回到桌麵後,簡曖的腳也就脫離了許命的手。
淨空神尼和簡曖用眼神示意,兩人同時跳出黃金椅,在半空中緊緊擁抱著。
兩張並排的黃金椅飛旋著向許命衝來,先是嚓嚓聲響,黃金椅一節節斷裂,接著,嗖嗖嗖,椅腳是銅質空管,空管裏飛射出一顆顆鐵丸。
看來黃金椅不僅可以坐,還能發se暗器。
恰好,許命有桌麵在手,可以抵擋鐵丸。
當追魂奪命的鐵丸飛來,許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拋出桌麵。
桌麵在半空中迎擊鐵丸。
轟轟,轟轟,鐵丸爆炸了,鐵丸可不是一般的暗器,而是小小的威力無窮的霹靂彈。
在爆炸聲中,這間秘室轟然坍塌。
許命、簡曖和淨空神尼在秘室坍塌後都不見了。
三人是不是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