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鷹說：“練此功需要七八上十年，太難了。”
許命說：“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一朵梅花開放尚且不易，更何況是練成神鬼莫測的神功。”
餘鷹問：“行刺淨空神尼的美人魚是不是練成了閉氣神功，她跟采珠女有什麼關係？”
許命說：“一些武林敗類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往往收買一些采珠女，將她們羅織在門下，把她們訓練成刺客，組成海底殺手組織。這些女刺客憑借良好的閉氣神功，可以混在魚群中監視水上的目標，行刺起來，神不在，鬼不覺，所以這一組織特別可怕。而我們看到的美人魚一定是海底殺手組織中的成員。她的閉氣神功當然非同凡響。”
餘鷹說：“這條美人魚以前是采珠女，後來被訓練成了殺手，她混在魚群中，監視著我們，我釣魚時，她故意拖住絲線，混上船後，再行刺淨空神尼。”
許命說：“她行刺的經過大抵如此。”
餘鷹走到房間的窗口邊，推窗望著大海，遠方藍色的海水與藍天融於一體，分不清海與天的界線，海成了天，天成了海，船行在海上如同行在天上。
一望無際的蔚藍延伸著萬裏無垠的寧靜，有誰想到寧靜的海底會潛伏著刺客組織，更令人難以想到的是把人訓練成魚。
那些千百年來關於美人魚的傳說，全不能當真，隻有把美女訓練成魚，充當海底殺手，殺人於無形，這才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餘鷹說：“美人魚為什麼要行刺淨空神尼？”
許命說：“誰花重金雇請殺手，殺手就幫誰賣命，這是刺客組織的行業規矩，刺客殺人不問是非，不論善惡，這條美人魚之所以行刺，自然是因為有人花錢雇請了她的組織，她的組織派她來完成行刺淨空神尼的任務。”
餘鷹說：“現在的問題是誰花錢雇請了她的組織。這人為什麼要致淨空神尼於死地？”
許命說：“我不知道。”
餘鷹說：“你不是自吹自擂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
許命說：“我什麼是時候自吹自擂過？小心我打爛你的歪嘴！”
餘鷹說：“我覺得你很無知。”
許命說：“誰不無知？無知倒是一身輕。莊子認為，吾生有崖，而知無崖，以有崖求無崖，殆矣。”
餘鷹說：“莊子以為，求知反而很危險？”
許命說：“生命有限，知識無限，以有限追求無限，人就會累死，這不是危險不是什麼？”
餘鷹說：“那你還求證鍋得巴黑猜想幹什麼？幹脆廢棄你所有的猜想，更無須求證了。”
許命說：“我反莊子之道而為之，我寧願累死，殆矣就殆矣，我寧願一直殆殆殆下去。”
餘鷹說：“那你用鍋得巴黑猜想，猜想猜想是誰收買了美人魚前來行刺？你猜對了，我賞你一塊黑鍋巴吃。”
許命說：“光叫我去動腦筋去想，你豈不是變成了腦筋不會急拐彎的傻子？到底誰是收買美人魚的組織，充當幕後的主人？你自己去猜，你猜對了，我賞你一塊黑鍋巴吃。”
餘鷹用四川方言回答：“要得，要得。”
許命也用四川方言回敬了他一句：“你啥子時候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餘鷹說：“等你變成傻子再說。”
許命說：“這件事委實有點複雜，已經把我變成了傻子。”
餘鷹無話可說了，陷入沉思，他在問：到底誰是美人魚幕後的黑手？
支使美人魚行刺的目的是又什麼？